作為曾經布爾什維克黨軍事革命委員會總部,依稀還能聽見一切政權歸蘇維埃的宣言在這回蕩。
而現在,斯莫爾尼宮依舊是蘇俄的政治中心的一部分,外交委員會在此處設有辦公室,軍隊在此處設有聯絡處,聖彼得堡市政府在此處辦公。
可以說這裡就是蘇俄的第二個權力中心。
推門下車,
拉多夫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接著道:
“請跟我來羅曼先生,契切林同誌正在二樓的辦公室等著你們。”
另一邊,
斯莫爾尼宮內,二層裡側的外交辦公室,
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撐著頭坐在辦公椅,渾厚的人聲通過話筒傳入他的耳中:
“契切林同誌,我再重申一遍我們不承認任何形式的道歉,托洛斯基和他信徒惹出的來的事不應該算在我們身上。”
“現在的蘇俄不會為一群反革命分子買單。”
契切林盯著牆壁上列寧的油畫陷入沉思,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問道:
“斯大林同誌,列寧同誌的身體....如何?”
話筒頓時陷入一片靜默,渾厚的男聲也多了些沒來由的悲傷:
“隨行醫生跟我說,導師恐怕挺不到二月了。”
契切林搖搖頭深歎一口氣:
“我會照你說的做的斯大林同誌。”
掛斷電話,
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冷寂,隻剩契切林撐著頭繼續思考。
作為一個布爾什維克,更作為一個精通六國語言前俄國貴族,契切林有著敏銳的政治嗅覺,如果列寧身體無恙,那場刺殺沒有發生。
德國境內爆發的由托洛斯基派引起的暴動可以被容忍,可以接受德方的致歉要求,畢竟那時候還是黨內事務。
但現在這個節點,
整個布爾什維克被有意無意的被分為了兩派,如果接手政府工作的斯大林為這件事致歉那反倒會被當成軟弱和立場不堅定。
所以他才要拚著得罪德國,僵硬好不容易破冰的外交關係,也得做出這個態度。
而這樣皮球就踢到了他的腳下,怎麼讓德國收回道歉要求的同時不中斷經濟合作,就成了新的難題。
“果然外交還是沒逃過政治的影響,或者說外交態度本就隨著國內的政治力量的改變而改變。”
契切林無奈的點上一根煙,
那雙略顯憂傷的雙眼已然沒了外交場上的激昂,像是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殘酷權爭般,充滿了憂愁。
咚咚咚——
輕柔的敲門聲中斷了契切林的思緒,憂愁的情緒被重新收回心底,帶上眼睛後整個人又變成了那個幫助蘇維埃獲得國際承認的破冰船。
“進來。”
門被推開,
隨行秘書站趕忙走了進來,低聲彙報道:
“契切林同誌,德方代表到了,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到了會議室,勞請您過去一趟。”
契切林點點頭道: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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