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告一段落但柏林街頭的僵持並未結束,
時近下午,
持續了一整個上午的大雪漸漸停止,臟雪堆積的到處都是。
警察局前,卡車和駿馬隔著街道互相對峙,一封又一封加急電報傳入卡爾·托德的手中。
“長官,總部再次要求我們就地放下武器,服從快速反應部隊的指揮,這是不是代表著德魯先生他.....”
副官恐慌的說道。
總部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變,用屁股想都知道德魯先生一定出大事了。
雖然他們是皇家騎兵的直接指揮,士兵們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完全取決於他們的告知,可一但這麼做他們就沒有法理上的支持了。
先前的舉動還以為用服從命令作為理由,
而接下來可都是不服從命令,都可能使得他們以叛亂罪站上軍事法庭。
托德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現在選擇移交指揮權,那之前的犧牲、廝殺完全成了他一個人的過錯,反正都是一死,他怎麼也要拚一把!
沒了德魯大不了他一個人乾!
大腦飛速運轉,
很快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浮現托德的腦海:
“給騎兵們下令朝威廉大道開赴!控製經濟部、外交部、總理府!正好快速反應部隊都在這,我們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副官直接被這個命令震驚住了,
不同於之前,
威廉大道可是德意誌的心臟,派兵前往威廉大道,這可是沒有任何爭辯借口的叛變!
猶豫再三,
副官還是不敢將命令傳達下去,沒有靠山、沒有政府內部的接應,就算有上帝幫助,他們奇跡般的把控了整條威廉大道、武力挾持住了所有政客。
那麼然後呢?
然後怎麼做,向全國通電宣布總統?就憑他們?
見副官還不傳達,
已經顧不得考慮後果的托德準備直接對僅剩的騎兵們下達命令,側身上馬
人群的驚呼聲卻打斷了他好不容易醞釀的話術,
隻見,
數輛裝甲車開了過來,成群結隊的大兵直接將他們的後路堵死。
長途跋涉趕來的古德裡安,舉著喇叭大聲說道:
“皇家騎兵團所有士兵,我以國防軍總參謀部、總司令部的名義宣布剝奪總指揮卡爾·托德的指揮權,並正式以叛亂罪、組織謀反罪、叛國罪進行抓捕。”
“我再次重申一遍,放下槍視為士兵,拿上槍視為叛軍!”
議論開始在騎兵中響起,
他們能沒事可托德不行,
這三項罪名如果法官著重處理的話,每一項都是死刑起步:
“騎兵們聽著!德意誌已經到了最危機的時刻,國防軍已經被把持,正義的責任落在了我們這群,一直承載著德意誌榮光的騎士身上。”
“現在檢查子彈!準備和我突圍!”
托德拉動韁繩,
可隨著副官翻身下馬,解除武裝,騎兵們沒有一個跟隨在他身後,隻有他一個人向對風車發起衝鋒的唐吉坷德般舉刀向前。
見狀,
古德裡安也不再多說什麼,命令道:
“打斷馬腿!”
嘭!
槍響,駿馬的兩條前腿被儘數打斷,衝擊力使得托德在地上連翻兩個跟頭才悻悻站起身,剛做出掏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