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克拉格鬱悶的喝了口白蘭地,手指在邀請函上打轉。
身著海軍條紋衫的副官問詢道,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桌麵撇,像是在等待什麼。:
“長官,您要去參加宴會嗎?”
“去,幫我備好車,還有.....歐文我叫你聯係的人聯係的怎麼樣了?”
克拉格極其不想去白宮,他用膝蓋都能想到,總統這是借著宴會的由頭,想把他叫過去敲打。
如果當麵再不代表海軍鬆口,同意法案的通過,自己這個海軍司令多半就當到頭了。
但不去又不行,
等於把自己的把柄往對方手上遞,更給了對方處理自己的借口。
所以他聯係了陸軍的幾個信得過的軍官朋友和一眾媒體記者,隻要自己一被解除職位,政府意圖給德國恢複海軍的大標題。
就會出現在報紙上。
海陸各層軍官也會借機起勢,聯名辭職給白宮施壓。
當然他可不隻做了這一手準備,
事解決不了,人難道他還解決不了嗎?
這次宴會那個年輕的外交官一定會去,他一死,可是震驚美德的大事,兩國關係的交惡更是板上釘釘。
到那個時候協議的推進就變成了無稽之談。
當然克拉格明白這件事不能自己去做,他私下聯係了幾個因傷退役的老兵,他們每個人都在德陸戰場上流過血,對德國人恨之入骨。
這件事交給他們去做,最為合適。
為了保密這件事是他親自推進的,
就算查到自己頭上也沒事,
因為外交官死了,事件變成國際事件,以他對美國的了解,總統絕對會想方設法將風波壓下去。
自然不可能承認這是謀殺,
畢竟軍隊內部謀殺他國外交官絕對會成為政治生涯上、曆代總統生涯最嚴重的汙點。
但如果變成意外,事情就好解決的多。一個樣。
“我聯係了克拉格長官,裡德先生和羅卡斯特先生,都表示會站在您那邊。”
副官開口道,
本想再多說些什麼,但看到長官低頭沉思的模樣,還是選擇閉嘴。
“很好,這封信轉交給記者,這封寄去華盛頓老兵俱樂部,再幫我把新熨過的西服提過來。”
克拉格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副官的不對勁,
將提前準備好給幾個老兵的匿名銀行支票裝進信封後,伸手將兩封一薄一厚兩個信封移交到副官手中。
“是!長官!”
接過信封,
合上門,
歐文俯身走遠。一路來到基地的郵遞處。
因為親眼目睹了,沒有蠟封的那個信封是剛裝進去的銀行支票,
意識到,
這可能是司令讚助給退役士兵經費的歐文。
並沒有將稍薄的信封帶走,而是轉而交給了投遞員。
在他眼中司令是個好長官,紀律嚴明、行事作風更是絕對的軍人,一絲不苟,恪儘職守。
每周還會空出一筆生活費捐贈到各個老兵俱樂部。
但.....不是所有人的品德都能同他一樣高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司令一樣沒有任何牽掛,
而他需要這份工作,
他需要職權帶來的油水給家庭更好未來。
駕車來到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