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阿彪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龍哥他……他說最近手頭緊……”
“放屁！”馮少猛地站起來，“他媽的，一個放高利貸的跟我說手頭緊？你告訴他，今晚之前不還錢，我親自去找他！”
阿彪急了：“馮少，龍哥背後有人，咱們惹不起啊！”
“惹不起？”馮少獰笑，“在江城，還沒有我馮家惹不起的人！”
當晚，馮少帶著五個打手，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龍哥的賭場。
賭場裡烏煙瘴氣，龍哥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懷裡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見馮少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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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馮少強壓著火氣，“我的錢呢？”
龍哥慢悠悠地吐了個煙圈：“馮少啊，不是說了再寬限兩天嗎？”
馮少冷笑：“我寬限你，誰寬限我？”
他一揮手，身後的打手立刻圍了上來。
龍哥終於抬起頭，眼神陰冷：“怎麼，想動手？”
下一秒，賭場後門“嘩啦”一聲被推開，十幾個手持鋼管的壯漢衝了出來，瞬間把馮少幾人團團圍住。
馮少臉色一變：“你……”
龍哥站起身，一腳踹翻茶幾：“給我打！”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馮少抱頭蜷縮在地上，疼得眼前發黑。他帶來的打手早就被按在地上，哀嚎不斷。
“馮大少爺？”龍哥蹲下來，拍了拍馮少腫起的臉，“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在江城橫著走？”
他揮了揮手：“廢他一隻手，讓他長點記性。”
一個壯漢拎著鐵棍走過來，馮少終於慌了：“你敢！我爸是馮振國！”
龍哥哈哈大笑：“馮振國？算個屁！”
鐵棍高高舉起，馮少嚇得渾身哆嗦。
“住手。”
一道冷冽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所有人轉頭看去。
淩翔穿著便服，單手插兜站在門口，眼神冰冷。?
龍哥的表情瞬間變了。
“淩、淩隊？”他趕緊站起來，賠著笑，“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淩翔沒理他，徑直走到馮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馮少滿臉是血，震驚地瞪大眼睛：“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淩翔淡淡道：“路過。”
龍哥趕緊湊過來：“淩隊，這小子欠錢不還，還帶人來鬨事，我們就是教訓教訓他……”
淩翔瞥了他一眼：“非法拘禁，故意傷害，夠你進去蹲幾年了。”
龍哥額頭冒汗：“誤會，都是誤會！”
淩翔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老陳，帶人來金沙賭場一趟，有人聚眾鬥毆。”
龍哥腿一軟，差點跪下：“淩隊！我錯了！我這就放人！”
淩翔收起手機，看向馮少：“能走嗎？”
馮少咬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跟著淩翔出了賭場。
淩翔的車裡，馮少捂著肋骨，疼得直抽氣。
“為什麼救我？”他死死盯著淩翔。
淩翔目視前方，語氣平靜：“我是警察。”
馮少冷笑：“少裝正義使者！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
淩翔沒回答，隻是遞給他一張紙巾：“擦擦血。”
馮少一把拍開他的手：“彆假惺惺的！我告訴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朱雨玲！”
淩翔終於轉頭看他，眼神銳利如刀：
“馮少，你父親最近正在競標市政府的地產項目吧？”
馮少一愣：“你怎麼知道？”
淩翔勾起嘴角：“如果這時候爆出馮氏集團太子爺涉黑、賭博、暴力討債的新聞……”
馮少臉色瞬間慘白。
“你威脅我？”
淩翔啟動車子，淡淡道：“離朱雨玲遠點，否則下次，我不會‘路過’了。”
回到家，馮少癱坐在沙發上，渾身發抖。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他聲音發顫，“我可能惹上麻煩了……”
電話那頭，馮振國沉默了很久，最後隻說了一句話：
“從今天起，不許再招惹那個警察。”?
馮少掛掉電話，死死攥緊拳頭。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踢到了一塊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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