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藹霞趴上他的背,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晨風帶著青草香,他的後頸微微出汗,陽光穿過樹葉在他發梢跳躍。
“重嗎?”她問。
“輕得像片雲。”他顛了顛她,“中午想吃啥?”
“你煮麵。”
“遵命,領導。”
幾天後,仁和醫院。
江醫生,您的花又到啦!
護士站的年輕小護士捧著那束新鮮的洋桔梗,笑眯眯地走進江藹霞的辦公室。白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晨露,淡雅的香氣縈繞在消毒水味濃重的醫院走廊裡,格外清新。
淩警官也太浪漫了吧,結婚一年了還天天送花?護士小張湊過來打趣。
江藹霞低頭簽收,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指尖輕輕撥弄花瓣。
嗯,他訂的花。她語氣淡淡的,但眼底的溫柔藏不住。
嘖嘖,這是什麼神仙丈夫啊!護士們起哄。
江藹霞沒接話,隻是把花輕輕插進辦公桌上的玻璃瓶裡。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花瓣上,像是鍍了一層細碎的金光。
那天下午,江藹霞負責了兩年的重症病人——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最終還是沒能挺過去。
手術燈熄滅的那一刻,江藹霞摘掉口罩,指尖微微發抖。她站在洗手台前,一遍又一遍地衝洗雙手,水流衝刷著指縫,卻衝不走心裡的沉重。
她沒哭,隻是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晚上九點,江藹霞走出醫院大門時,夜風微涼。
她低頭翻包找車鑰匙,忽然,一件外套輕輕披在她肩上。
……你怎麼來了?她抬頭,撞進淩翔深邃的眼裡。
他沒說話,隻是伸手攏了攏她微亂的發絲,然後直接將她拉進懷裡。
江藹霞的額頭抵在他肩上,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木質香。
聽護士長說你今天心情不好。他低聲說,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所以來接你。
江藹霞閉上眼,攥緊了他的衣角。
那個女孩……我治了兩年。她的聲音悶在他胸口。
他收緊手臂,你儘力了。
夜風拂過,街燈在他們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他沒說太多安慰的話,隻是安靜地陪她站著,讓她靠著自己緩了很久。
周末,淩菲和江宇航帶著剛滿月的兒子來家裡吃飯。
淩菲抱著孩子,一臉促狹地看著自家哥哥:哥,你和嫂子結婚一年了,怎麼還沒動靜啊?
江藹霞正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聞言差點把盤子摔了。
淩翔淡定地接過水果,瞥了妹妹一眼:你管好你自己。
江宇航抱著兒子,笑嘻嘻地湊過來:姐,你看我家小土豆多可愛,你們不考慮生一個?
江藹霞耳根微紅,低頭叉了塊蘋果塞進嘴裡,沒接話。
淩翔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淡淡卻帶著笑意:不急,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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