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手。
殿門無聲開啟,兩名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如鬼魅般踏入。
中間押著一個身穿錦袍、卻已發髻散亂、麵色慘白的中年人。
那人雖被束縛,口中卻仍不乾不淨地叫嚷:
“放開本王!你們這些狗奴才!知道本王是誰嗎?本王是陛下的親叔叔!是安親王!
不過失手打死個泥腿子賤民,算什麼大事!放開我!我要見陛下!
弘兒?弘兒你也在?快!快替王叔向陛下求情啊!”
被稱作“安親王”的男人看到站在一旁的寧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掙紮著呼喊。
寧王姬弘身體一僵,認出了這位素來驕橫跋扈的王叔。
他下意識地看向姬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求情。
畢竟,按照宗室慣例,這等事最多是申飭、罰俸,甚至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然而,當他觸及姬玄那雙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笑意的眼眸時。
所有到了嘴邊的話都被凍住了。
他瞬間明白了皇帝之前那番“皇親國戚,犯律法者,殺!”絕非戲言。
姬玄沒有看那叫囂的安親王,仿佛那隻是一隻嗡嗡叫的蒼蠅。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寧王身上,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千鈞重壓:
“七弟,你看,朕方才說的話,立刻就有人印證了。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寧王喉嚨發乾,心臟狂跳。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乾澀:
“陛下是否是否應交由宗人府或刑部審、審問清楚……”
“審問?”姬玄輕笑一聲,打斷了他,
“人證物證俱在,他自己也承認殺了人。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還需要審什麼?審他是不是朕的叔叔?
審那個死去的百姓,命是不是不如皇親高貴?”
他每問一句,寧王的臉色就白一分。
安親王的叫嚷也變成了驚恐的嗚咽。
姬玄緩緩踱步,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他掂了掂,然後“鏘”的一聲,將那柄劍擲於寧王腳前。
“七弟,你既為朕管理宗親,執掌宗親法紀。
這第一樁案子,便由你親自決斷,執行。”
姬玄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驚雷在寧王耳邊炸開,“拿起劍,依律,處決此獠。”
安親王嚇得魂飛魄散,涕淚橫流:
“不!陛下!臣知錯了!饒命啊!弘兒!
不,寧王!寧王殿下!我是你親叔叔啊!你不能……”
寧王抬起頭,再次看向姬玄。
他看到的不再是記憶中那個略顯懦弱的六哥,而是一位執掌生殺予奪的帝王。
沒有審判,沒有程序。
在這裡,皇帝的目光就是查案,皇帝的話語就是審判,而皇帝遞來的劍,就是執行。
他彎下腰,手指顫抖著,握住了那冰冷的劍柄。
劍很沉,壓得他幾乎直不起腰。
他一步步走向被錦衣衛死死按住的安親王。
安親王看著他提劍走來,眼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瘋狂地搖頭,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王叔……對不住了。”
寧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嘶啞地說了一句。
然後,他閉上眼,用儘全身力氣,將長劍向前刺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沉悶而清晰。
溫熱的液體濺射到他臉上、手上,帶著濃重的腥氣。
安親王身體猛地一僵,隨後軟倒下去,再無聲息。
寧王鬆開劍柄,踉蹌著後退兩步,看著地上迅速漫延開的血跡,和自己染血的雙手。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臉色慘白如紙,幾乎要嘔吐出來。
他哪怕是王爺,可哪有親自殺人,這是他的第一次。
姬玄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終於明顯了一些。
他走上前,拍了拍寧王僵硬冰冷的肩膀。
“很好。”他淡淡道,語氣聽不出是讚許還是彆的什麼,
“七弟,記住今天。記住朕的天下,沒有法外之人。”
“把他拖下去。”姬玄對錦衣衛揮揮手,然後看向失魂落魄的寧王,
“明日,朕會下旨,正式任命你為宗正,執掌宗人府。”
而後姬玄將劍從寧王手中拿了過來,笑道:
“七弟沒殺過人?這是第一次?
人都有第一次的,怕什麼。
朕都沒怕這些血汙了朕的宮殿,你殺個人罷了,抖什麼。”
說道這裡的姬玄摸出一塊手帕,將染血的長劍擦乾淨了,這才歸入鞘中。
“記住了,不管是刀,還是劍,殺了人,都要擦乾淨了血,不然可就廢了。
對了,東洋州朕會派人接手,你就不用多想了。”
寧王機械地行禮。
陛下甚至連他的文書印章都不需要,就直接說接手東洋州。
他也明白陛下的意思,根本不需要他的文書。
不從者,殺了便是。
“七弟想來也累了,下去歇息吧。”姬玄笑道。
“這劍,算是六哥送你的禮物了。”
之後姬玄將那殺了人的劍,遞給了寧王。
姬玄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京城的一片喜慶紅色。
露出了笑容。
【叮!逼迫宗親相殘,強化絕對律法,震懾皇族,獲得暴君點: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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