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閣內的時間優勢讓姚辰得以充分穩固修為,但外界的時間卻並未停歇。距離青雲書院開學之期,僅剩一月左右。姚辰不敢再耽擱,決定向秦山閣主辭行。
主殿之內,姚辰向秦山稟明了去意。
“書院求學,確是正事,亦是機緣。你既已是我星辰閣少閣主,在外行事,便代表宗門顏麵,需謹言慎行,但亦不可弱了宗門聲勢。”秦山諄諄告誡,眼中帶著期許,“此行路途遙遠,一切小心。”
“謹記老師教誨。”姚辰恭敬應道。
臨行前,姚辰想起一事,請示道:“老師,關於與我一同前來那數百人的安置……”
秦山微微一笑,擺手道:“你既已是少閣主,此類宗門內務,可自行決斷。隻需符合宗門規製,報備執事堂即可。”
有了秦山這句話,姚辰心中便有了底。
他很快將岩成以及那數百名被他從月奴國救出的奴隸召集到一處較為寬敞的偏殿廣場。看著眼前這些曆經磨難、眼神中已重燃生機的人們,姚辰朗聲道:“諸位,此地乃星辰閣,乃正道宗門,諸位在此已算安全。如今,去留自願。若有想離去者,宗門可贈予些許盤纏,自此天高海闊,各安天命。”
人群一陣騷動。那些毫無修行根基的凡人,大多選擇離去,對他們而言,能重獲自由,找一處安寧之地平凡度日,便是最大的奢望。亦有少數低階修行者,向往無拘無束的散修生活,也選擇離開。
最終,願意留下者,尚有一百三十餘人,皆是具有一定修行資質、且對姚辰和岩成心懷感激,願意依附宗門尋求更安穩修煉環境之人。
姚辰對此結果並不意外。他再次麵見秦山,提出了自己的安排構想:“老師,留下的這一百餘人,皆是修行之人。弟子想,可否在宗門範圍內,擇一未被占據的山峰,讓他們暫且安居,自成一體,也算在宗門內有一立足之地。岩成兄修為已達化尊期,品性堅毅,可擔此峰長老之職,負責管理教導這些人。不知老師意下如何?”
秦山略一沉吟,便點頭應允:“可。宗門西側有一‘棲霞峰’,風景尚可,靈氣也還充裕,一直閒置。便劃撥給你們。岩成既為化尊,按宗門規矩,可授外門長老職銜,主持一峰事務。具體事宜,你可讓他去執事堂辦理。”
此舉無異於在星辰閣內為姚辰建立起最初的班底,秦山顯然樂見其成。
姚辰將這個消息告知岩成時,這位曆經風霜、隱忍十餘年的漢子,竟激動得虎目含淚,朝著姚辰和主殿方向深深拜下:“岩成……何德何能!蒙少閣主與閣主如此信任!必當竭儘全力,經營好棲霞峰,絕不辜負厚恩!”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安身之所,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與責任。從此,他們這些人,才算真正在星辰閣紮下了根。
安排好岩成等人,姚辰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玲月。他懇請秦山多加照拂。
秦山笑道:“放心,玲月那丫頭,老夫瞧著也喜歡。會安排兩名心細穩重的核心女弟子與她作伴,引導她熟悉宗門,絕不會讓她受了委屈。”
得到秦山的保證,姚辰稍安。他找到玲月,告知自己即將遠行。
玲月聞言,眼圈瞬間就紅了,貝齒輕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但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哥哥……你一定要去嗎?書院……很遠吧?”她聲音帶著哽咽,小手不自覺地攥住了姚辰的衣袖。
“嗯,書院學業對我很重要。你安心在此修煉,有老師照看,很安全。等我學業有暇,便會回來看你。”姚辰柔聲安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玲月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但那濃得化不開的依戀與不舍,幾乎要從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裡溢出來。
這一幕,恰好被遠遠走來的秦山看在眼裡。老者撫須而立,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意味深長。他活了上百年,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玲月對姚辰那遠超兄妹之情的依賴與眷戀?隻怕這傻小子自己還未全然察覺,或是在刻意回避罷了。
出發前,姚辰又將一件重要之事委托給岩成。他將“神行天舟”取出,交到岩成手中。
“岩成兄,此去書院,不知何時能回。我有一事相托。”姚辰神色凝重,“請你挑選幾名機敏可靠的兄弟,乘坐此舟,秘密前往東越之地。幫我打探一個家族——林家。”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需要知道這個家族的詳細情況,族人數量,其中修行者幾何,大致的境界分布,尤其是……家族內最高境界者,是何等修為。打探清楚後,通過宗門渠道傳訊於我,切記,隻需打探,不可輕舉妄動!”
岩成立刻意識到此事關乎姚辰深仇,鄭重接過天舟,肅然道:“少閣主放心!岩成必不負所托,定將林家底細查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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