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陳大金早有預料,拱手作揖,從善如流。
“對了,您這邊可有什麼物件兒能呈上去的,這樣若是張大人問起的話,我也好有個交代。”
陳大金剛準備動腳,便聽到他又開口問道,語氣還是如之前一般溫和,全然不見剛開始那般的狠厲。
“物件......”陳大金苦笑了一下,攤了攤手。
他們現在全身上下就背著那個背簍,看起來就知道有多寒酸了,就算有什麼好東西也早就遺失了。
“物件沒有了,不過當年主人與張大人高中之時,小的有幸見過張大人幾次,小人名叫陳大金,您一說他便會知曉了。”
那官兵點了點頭,這才讓人領著他們一行人往營帳而去。
因為瘟疫的緣故,城外設立了不少的營帳供大夫們還有雜役休息。
他看著陳大金一行人的背影,眼中晦暗不明。
“頭兒,那咱們現在就進城?”他身後一個小兵立馬湊上前來,腆著臉問道。
“你倒是機靈!”官兵沒好氣的拍了他一把。
然後抬腳往城內的方向走去。
這可是個大好的立功機會,不管那人說的是真是假,至少能靠著這事兒進城了,而且還有那個預防瘟疫的法子在,總能撈點好處來。
至少把他調到裡頭去,不用在外圍天天跟那些可能已經染上瘟疫的災民打交道也好啊。
再這麼下去,他怕再沒幾天,他也得染上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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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金一行人跟著那個叫劉二的士兵去了一個無人的營帳,也沒啥招待的,把人撂下就走了。
田家人一路恍惚的跟著過來,直到此刻才算是緩過神來。
他們是真沒想到陳大金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一開始他們以為謝知簡是陳大金的兒子,平安是他的女兒。
後來一路同行,聽到過謝知簡叫陳大金叫叔也沒在意,還是以為是一家人,以為謝知簡是陳大金兄弟的孩子。
畢竟他們一直知簡知簡的叫,也不知道他具體姓什麼。
這個誤會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確實是一家人,但卻一個是主一個是仆,謝知簡他爹居然是個舉人啊!
舉人多稀罕啊,就這麼說吧,他們那小地方,也就縣城裡有個舉人,那可是縣裡數一數二的大戶,連官府都得給幾分麵子的。
而且已經好些年都沒出過舉人了。
田家人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謝知簡的目光就比之前不一樣了,多了幾分恭敬。
“對不住,這事兒之前也不好說,瞞了你們這麼久。”陳大金看向他們歉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