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兩三百文,休息兩天。茶樓也不比酒樓有油水,日後肯定也沒啥其它的了。”方式穀低聲跟孩子們說道。
“少這麼多啊!”方桃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肉疼。
她們家以前在天山縣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一大半都靠她爹在酒樓裡撈的油水了。
這一下子月銀減了,油水也沒了,假期也少了。
“能找到個穩定的活乾就不錯了,外人都不知道多羨慕呢,慢慢來就是了,可不好再跟以前比了。”劉春麗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
一年下來也是十幾兩快二十兩了,有得乾就不錯了,哪還能嫌棄。
雖然今天花錢如流水,身上都沒剩下多少錢了,但是如今她們兩口子都有了進項,她也就沒那麼著急了,反而心情都好了不少。
“沒事的爹,阿梨今天跟我說了一個保準會賺錢的買賣,到時候就有錢了。”方桃安慰道。
方梨也跟著點了點頭。
“啥買賣啊?”這下輪到一天沒回來的兩口子好奇了。
方梨快速的給她們解釋了一遍,然後又跑回房間把她們今日的成果拿了出來給父母看了一遍。
“這還真不錯,我閨女這腦子就是好使,神仙教一遍就學會了。”劉春麗翻看了一遍這新奇的頭花,對此表示了肯定。
方梨嘿嘿一笑,毫不心虛的接受了這個誇獎。
“你們賺你們的,攢著給自個當嫁妝,爹賺爹的,養家糊口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方式穀突然就有了危機感。
孩子們太能乾了,就顯得他這個爹很沒用啊。
“這一回來就看你倆包著個腦袋,這是咋了?”說完了事情後,劉春麗終於把目光投向了兩個女兒用布給包得嚴嚴實實的腦袋來了。
剪頭發的時候不覺得有啥,這會兒問起了,方桃突然就有點心虛了。
方梨倒是不心虛,大大方方的把布給扯了下來,露出她醜了吧唧的腦袋來:“我們把頭發給剪了。”
方桃便也跟著扯了下來。
夫妻倆被兩個女兒的腦袋同時給醜到了,兩個小姑娘這一路來又黑又瘦的,本來就不咋好看了,現在頭像被狗啃過的似的,瞬間就更醜了。
醜得簡直沒眼看。
劉春麗:“......你倆還是包回去吧。”
哪怕是親生的,對著這樣的兩顆頭,她也是實在是誇不出來了。
“這長了虱子一直洗不完啊,這樣剪掉了以後頭也乾淨了,人也輕鬆了,多好啊。”方梨理直氣壯。
還安利她娘:“娘,要不你也給剪了吧,真的會舒服很多的。”
“我還要見人的。”劉春麗連忙擺手。
“那娘你晚上睡覺離我和阿梨遠一點,你頭上的虱子肯定還沒處理乾淨的。”方桃連忙說道。
爹和大哥不跟她們一起住,她不管,反正臟也臟不到她們。
劉春麗:......
突然就有點手癢了想打孩子了怎麼辦?
“用篦子多篩篩,然後多洗幾次就乾淨了。”方式穀笑了笑,這話卻說的不是很有底氣。
他幼時也得過虱子,不能剃頭發,用了好幾年才終於給擺脫的。
要不是他也要出門見人,還真有點想跟女兒們一樣都給剪了一了百了得了。
長個大半年應該就能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