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偉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
百戶之位被奪,再加上昨日王瀟的坑隊友行為,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扯開衣領,露出大片泛紅的皮膚:卑職突發惡疾,請求免役!
既然軍令不可違,我就裝病不配合,看這個慫包能怎麼辦!
王瀟慢慢眯起眼睛,周身多了幾分殺氣,三丈外的馬廄裡,戰馬不安地踏著蹄子。
什麼病?
隱疾。莊偉昂著下巴,每逢春分就發作,軍醫也瞧不好。
隊伍裡有人偷笑,這借口拙劣得可笑,所有人都等著看這窩囊百戶如何收場。
王瀟伸手按在莊偉額頭上,後者像被烙鐵燙到似的往後一仰。
確實發熱。王瀟點頭,突然按住刀柄,既然軍醫都治不好,那留著還有什麼用......
刀光如雪,映著朝陽劈開晨霧。
莊偉的瞳孔還沒收縮到極限,頭顱已經滾落在沙地上,濺起一蓬暗紅色的塵土。
無頭屍體跪了片刻,才轟然倒地。
校場瞬間一片死寂。
老卒們的酒囊掉在地上,濁酒滲進沙土,散發出濃烈的香氣。
王瀟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看著那顆頭顱——莊偉的眼睛還睜著,凝固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敢在軍中違抗命令,簡直找死。
王瀟歸刀入鞘,金屬摩擦聲讓幾個年輕士兵打了個哆嗦,還有誰病了?
缺門牙的老卒突然單膝跪地:稟大人,西河灘距此二十裡,午時前趕到才能截住流民。
他的額頭抵在染血的沙地上,不敢抬頭。
王瀟並未接話,而是掏出一塊粗布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血跡。
晨霧散儘,陽光毫無遮擋地照在七十具微微發抖的甲胄上。
他踢了踢莊偉的屍體,轉頭對呆若木雞的小旗官說:去領五兩燒埋銀,就說突發惡疾暴斃。
“接下來,你就是總旗官了。”
至此,再無人敢反駁半分。
軍營的漢子不怕主官殺性過重,就怕跟著對方撈不到好處。
剛剛那一刀,徹底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重,當然,這裡麵並不包括莊偉。
當隊伍開出營門時,王瀟聽見身後老卒們在低聲交談。
那刀法好快,我竟然都沒看清......
不是說他手無縛雞之力......
噤聲!你想當下一個莊偉?
王瀟騎著馬走在最前方,心裡終於暢快了幾分。
這次穿越的身份真是廢物,讓自己丟臉丟大了。
此刻,他忽然想起上個小世界一名總兵說的話:在邊軍,道理都在刀鋒三寸之內。
當時他覺得這話太過武夫氣,現在卻聞到了刀上鐵鏽混著血的味道,意外地令人安心。
遠處河灘上升起幾道黑煙,像狼煙又像炊煙。
王瀟夾緊馬腹,七十人的隊伍沉默地跟在後麵,連馬蹄聲都比往日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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