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之後,賈瓏讓人將兒子賈蘊先送回去。隨後帶著賈琮,在宗祠之中留了一會兒。
王府的宗祠,乃是新健,賈瓏驚奇發現,宗祠中無論是牌位,還是畫像,都是齊齊全全。畫像更是與寧國府的宗祠畫像一模一樣。
這些,賈瓏並沒有安排人做。
所以...
這應該是秦可卿安排人做的。
賈琮年齡小,有很多問題:“大哥哥,以前祭祖都在東府,現在怎麼不去東府?”
“嗬...”
賈瓏啞然失笑:“等你長大,等你有了大哥哥的這種身份,你就會明白,東府宗祠屬於寧榮二府一脈。我們常說樹大分枝,開枝散葉...無論多大家族,最終都會分出各種支脈。”
“你我是庶子,咱們就是庶脈,但是庶脈到了一定身份,自成一脈,嫡脈在我們眼中,也就不重要了。”
說到底,這都是身份決定的。
就好比開國皇帝,登基稱帝之後,出身再大家族的庶脈,誰敢淩駕於帝王之上稱嫡脈?
身份到了,就也可以改寫你在族譜上,你本屬於的位置。
王...
已經是君!
朝堂之上的大臣,王爵之下,見了賈瓏都要行跪拜之禮,需要自稱為臣。
哪怕是國公,也需要尊禮!跪拜!
君君臣臣,不可混淆。
“咱們現在戶籍已經遷出,所以以後,東府祭祀的時候,咱們就不需要再過去,咱們隻需要在王府祭祀即可。”
同出一祖,卻已分支。
賈琮似懂非懂,他畢竟還小:“我以後隻在王府祭祖。”
帶著賈琮,再去王府府門外,麟德帝親書牌匾,工部已經做好,現在需要掛牌匾了...賈瓏吩咐人放鞭炮。
牌匾剛掛上,賈瓏要進入王府,安排王府長史官的時候,賈母等人就到了。
“臣賈珍。”
“臣賈政...”
“拜見定國王爺。”
賈家的人幾乎都來了,隻有賈母、賈赦、邢氏沒跪下,餘者儘皆跪下。
君臣之禮,乃是國禮。
在家禮之前!
“老太太...”
“大老爺,大太太...”
再多不願,賈母孫子之名,賈赦之子之名還在。
又在王府之外,賈瓏也不得不彎身。
這是孝道壓在身上,讓賈瓏彎了脊梁。
賈母就算是祖母,也換了一禮,這是對國禮的回敬:“瓏哥兒,我今日來,是要請你,將聖旨請去東府宗祠...”
“老太太。”
賈瓏臉上帶著笑,笑的很冷,臉上是冷笑,眼眸中不含一絲笑意:“你,從未將我當成孫子,你知道我什麼時候,什麼時辰出生的?”
榮國府的人,均是愣住,大腦快速思索,賈瓏生辰是哪一年,哪一個月,哪一天,什麼時辰...
不是不知道,而是很突然,以前沒關心過,所以不能直接回答。
冷笑一聲,賈瓏滿臉譏諷:“現在,我已經封王,又成了你的孫子了?”
賈瓏也是正月出生,正月初一...與賈元春都是正月初一出生,賈瓏比賈元春大了一歲,但是每年賈元春都會慶賀生辰。
而賈瓏,一次都沒有!
賈瓏敢斷定,賈家兩府,或許有人記得他的出生日期與時辰。卻也需要時間,去校對一下,思索一番。
賈母張了張嘴,她...還真忘記了。賈母看向賈赦,賈赦有些迷糊,他也不記得了...其餘人等,自然更是不記得。
賈政支支吾吾:“我記得是正月...”
賈母眼睛一亮:“對對對,我記得那天下了一場大雪。”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