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征稅的依據本身就是一個彌天大謊,那征稅這件事,是不是也從頭到尾都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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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著名的“青衡悖論”——當支撐某個結論的前提本身就是虛假的,那麼這個結論無論看起來多麼合理,都注定站不住腳。
青銅天平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仿佛不堪重負。
右盤裡堆積如山的銀幣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無數銀幣像雪崩一樣滾落下來,砸在地麵上劈啪作響,像是在為這個悖論的驗證歡呼。
那些一直麻木的啞奴們第一次抬起頭,不再關注手中的電子牌,而是死死盯著那架不斷傾斜的天平,眼神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長舌公慌忙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半杯水,水順著他的嘴角流進舌頭領帶裡,讓那些拚接處的血肉更顯猙獰可怖。
“虛構……虛構是為了保護大家!”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為自己辯解,“有些真相太殘酷了,人們承受不住!”
沈觀彎腰撿起一枚滾落的銀幣,銀幣上刻著的女人側臉帶著溫柔的微笑。
他認得這個女人,那是曾經報道食品添加劑醜聞的記者,三個月前突然“意外”身亡。
“殘酷?”
他將銀幣舉到鏡頭前,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難道比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有毒的食品毒死,卻被告知‘食品很安全’更殘酷嗎?”
電子喉殘片突然發出一陣急促的蜂鳴,投射出超市貨架的全息影像。
罐頭、麵包、牛奶……這些日常食品包裝上“經檢測安全”的標簽在殘片的掃描下,顯露出一行行觸目驚心的小字:“汞超標300”“黴變嚴重”“過期重貼標簽”。
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我上周剛買過這個麵包】
【難怪我家孩子最近總咳嗽不止】的評論刷屏而過。
一個穿著圍裙的啞奴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瘋狂地拍打手中的電子牌,屏幕上飛快地跳出一行字:【我妻子就是吃了這個牌子的罐頭死的!】
“造謠!這都是造謠!”
長舌公徹底失去了理智,嘶吼著下令,“把這個造謠的家夥拖出去!”
兩個高大的機械守衛立刻從兩側衝出來,目標直指那個穿圍裙的啞奴。
可就在他們即將抓住啞奴時,周圍十幾個啞奴突然齊刷刷地站了出來,用身體組成一道人牆,擋住了機械守衛的去路。
曾經麻木不仁的麵孔此刻寫滿了決絕,他們的電子牌同時熄滅,在昏暗的光線下,那些失去舌頭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氣流聲,像是一群瀕死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咆哮,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憤怒和絕望。
“造謠?”
沈觀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比之前更加鋒利,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上周三,第三醫院銷毀了200份新生兒體檢報告,隻因為報告顯示這些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重金屬中毒。”
他說著,抬手一揮,全息影像切換成醫院的監控錄像。
畫麵裡,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鬼鬼祟祟地將一疊疊報告塞進碎紙機,機器運轉的聲音清晰可聞,紙屑紛飛,像一場白色的葬禮。
“你們說,這到底是保護,還是赤裸裸的謀殺?”
青銅天平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左盤裡的薄冰徹底融化,露出了盤底刻著的一行小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凡真實者,雖死不滅。”
啞奴們看著那行字,眼中漸漸燃起了火焰。
他們不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而是覺醒的鬥士。
那個穿圍裙的啞奴率先舉起了拳頭,緊接著,更多的拳頭高高舉起,
“嗬嗬”的嘶吼聲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撼動著整個會場。
長舌公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他引以為傲的秩序正在崩塌,那些被他視為螻蟻的啞奴正在顛覆他的統治。
他想要再次按下按鈕,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根本無法控製。
沈觀站在一片混亂中,眼神堅定。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真相的洪流一旦決堤,就再也無法阻擋。那些被掩蓋的罪惡,終將暴露在陽光之下,接受正義的審判。
全息影像裡,礦難死者的照片、被銷毀的體檢報告、有毒的食品……這些畫麵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卷。
它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個世界的黑暗,也在呼喚著光明的到來。
台下的電子牌雖然大多已經熄滅,但偶爾有幾個還在閃爍,上麵跳出的不再是嘲諷和戲謔,而是一行行充滿力量的文字:
【我們要真相】
【還我們公道】
【絕不屈服】。
機械守衛還在試圖衝破人牆,但啞奴們的意誌堅不可摧。
他們用自己的身體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守護著他們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
沈觀握緊了手中的電子喉殘片,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他要繼續揭露更多的真相,讓更多的人覺醒,讓這個被謊言籠罩的世界重見光明。
天平還在傾斜,仿佛預示著舊時代的終結和新時代的開啟。在這片喧囂與抗爭中,一個新的黎明正在緩緩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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