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沈觀回應,守衛就走過來,用電擊器對著小女孩的脖子按了一下,她像被抽走骨頭似的倒在地上,倒計時數字瞬間少了兩分鐘。
拍賣台設在大廳中央,鋪著紅色的天鵝絨,上麵擺著一個銀色的托盤,托盤裡放著一個嬰兒奶瓶,這個奶瓶正是穹頂巨型奶瓶的縮小版。
拍賣師穿一身粉色西裝,西裝上沾著奶漬和口紅印,領口的紐扣掉了一顆,用彆針彆著。
他的睫毛上粘著微型ed燈,有的亮著紅光,有的亮著綠光,每眨眼一次,燈光就閃一下,台下的電子屏上的價格就跳動1萬舌幣。
“各位尊貴的客人,晚上好!”
拍賣師捏著尖嗓子,聲音像被掐住喉嚨的公雞,
“今天我們的第一件拍品,是百年陽壽,起拍價100萬舌幣!記住,眨眼一次,加價1萬,眨到眼瞎為止!誰先眨不動,誰就隻能看著彆人多活一百年哦!”
他舉起奶瓶,瓶裡的金色液體晃了晃,濺在托盤上,發出“滋啦”的聲音,像在腐蝕天鵝絨。
台下的貴婦們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裡拿著羽毛扇,扇麵上印著“善炁滿溢,大愛無疆”,扇骨卻是用嬰兒的指骨做的,透過燈光能看見骨頭上的細小紋路。
她們的假睫毛上都裝著微型計數器,有的計數器是鑽石鑲嵌的,有的是黃金打造的,數字跳得越快,她們的笑容就越燦爛。
“李夫人,您已經眨了23次了,再加把勁啊!”
一個穿燕尾服的侍者湊到一位胖婦人耳邊,遞上一杯紅酒。
李夫人接過紅酒,喝了一口,又眨了5次眼,計數器上的數字變成“28”,電子屏上的價格也跳到了128萬舌幣。
她用扇子遮住嘴,對旁邊的張夫人說:“這百年陽壽我勢在必得,我兒子還等著用它結婚呢!”
張夫人冷笑一聲,猛地眨了10次眼,睫毛上的ed燈閃得像要爆炸:“你兒子結婚算什麼?我丈夫還等著用它競選總統呢!”
拍賣師看著台下的混亂,嘴角咧到耳根,每眨眼一次,喉嚨裡就發出“嘀”的聲音,像在給貴婦們的瘋狂伴奏。
突然,他的左眼睫毛上的ed燈滅了一根,他愣了一下,趕緊用手揉了揉眼睛,罵道:“該死的劣質品!這要是影響了拍賣,我這個月的陽壽又得被扣!”
就在貴婦們為百年陽壽瘋狂加價時,展廳的側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人抱著嬰兒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她的頭發淩亂,沾著奶水和淚水,衣服是洗得發白的舊裙子,裙擺還破了一個洞,露出的腳踝上有幾道淤青。
她懷裡的嬰兒臉色青白,像剛從冰窖裡抱出來,嘴裡含著半截用舊手機改裝的電子喉,電線露在外麵,每說一個字就卡頓一下:“晚……晚……”
女人衝到拍賣台前,舉起一塊用硬紙板做的牌子,牌子上用馬克筆寫著“出售‘最後一句晚安’”,字跡被淚水暈開,有的筆畫已經模糊。
她的手在發抖,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我……我出售我兒子的‘最後一句晚安’,換十年陽壽,求你們……求你們救救他!”
拍賣師停下眨眼,皺著眉打量女人,嘴角的笑變成了嘲諷:“這位女士,‘最後一句晚安’可是最低級的拍品,之前有人賣過,才賣了5萬舌幣,連半年陽壽都換不到。你想用它換十年陽壽?簡直是做夢!”
女人跪下來,把嬰兒舉到胸前,嬰兒的電子喉又發出“晚……安……”的聲音,這次比之前更清晰了一點。
她哭著說:“我兒子快不行了,他的陽壽隻剩十分鐘了!隻要有十年陽壽,他就能活下來!我願意把我所有的良心都賣掉,求你們……”
拍賣師不耐煩地眨了17次眼,電子屏上的價格跳到了170萬舌幣,他說:“170萬舌幣!有人要嗎?沒人要我就跳過了!”
台下的貴婦們紛紛搖頭,李夫人用扇子遮住鼻子,說:“真晦氣,居然用這種東西來搗亂!”張夫人也附和道:“就是,彆影響我們拍百年陽壽!”
就在這時,沈觀走上前,從口袋裡掏出10枚舌幣,這些舌幣是黑色的,上麵印著舌頭的圖案,邊緣帶著齒痕,是他之前用自己的“半句真話”換來的。
他把舌幣輕輕放在嬰兒的胸口,嬰兒的皮膚很涼,像一塊冰。沈觀低下頭,在嬰兒耳邊低聲說:“晚安免費,但真相無價。你媽媽很愛你,她沒有賣掉你的良心。”
嬰兒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電子喉裡傳來清晰的聲音,沒有一點卡頓:“媽媽,我愛你。”
全場瞬間靜默,連貴婦們的計數器都停住了,有的貴婦手裡的扇子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拍賣師的睫毛ed燈突然全亮了,然後“滋啦”一聲爆燈,電子屏上的價格瞬間歸零,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原來他的舌頭被自己的“謊言探測器”咬爛了,鮮血從嘴角流出來,滴在粉色西裝上,像一朵暗紅色的花。
女人抱著嬰兒跪坐在地上,哭得渾身發抖,嬰兒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媽媽,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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