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語言反噬_孽鏡判官:從拔舌地獄殺穿十八重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章 語言反噬(2 / 2)

“想拉我當債務工具?做夢!”白鳶吼得震耳朵,聲音裡帶著憤怒和不甘。她知道自己不能鬆,一旦鬆手,鋸刃就會失控,不僅救不了沈觀,還會被藤蔓控製著攻擊其他人,她是沈觀的後盾,不能拖後腿。

“阿蠻!快吹骨哨!”白鳶的喊聲剛落,阿蠻已經把骨哨塞進了嘴裡。她用儘全身力氣吹了起來,哨聲比剛才更尖,帶著絕望的嘶吼,連平台的花瓣都被震得微微顫動。

地獄犬“嗷”地躍起,它原本已經很虛弱,斷腿處還在滲血,卻還是拚儘全力跳起來,張嘴就咬空中的黑文字。牙齒碰到文字的瞬間,“滋啦”的腐蝕聲響起,它的舌頭開始慢慢變成皺巴巴的打印紙,表麵還沾著黑色的墨痕;牙齒也變成了黑鉛字,邊緣開始脫落,看起來疼得厲害。

它的嗚咽聲跟破風箱似的,每一次嗚咽都帶著痛苦,嘴角往下淌黑血,血滴在花瓣上,變成了黑色的小點點。可它卻沒退,反而更凶地往上撲,硬是咬下了“無”“條”“件”三個字,這三個字比其他字更大,它吞下去的時候,喉嚨明顯鼓了一下,然後肚皮上“顯”出這三個字,跟活字印刷似的,字是黑色的,很清晰。

可字的顏色很快就變深了,從黑色變成深紫色,然後慢慢滲進皮膚裡。地獄犬的身體抖得更凶了,四條腿都站不穩,差點摔倒。最後,黑墨水直接黏住了它的嘴,它張不開嘴,隻能發出“唔……唔……”的嗚咽,身體慢慢變小,從半人高變成了小狗大小,眼神也暗了下來,像個沒電的玩具,趴在花瓣上不動了,它成了“沉默犬”,再也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動了。

阿蠻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卻死死咬著嘴唇沒讓眼淚掉下來。她知道,地獄犬是用自己的命換了一點時間,她不能哭,哭了就對不起它的犧牲。

“語言有毒?趁熱吃才解膩,彆浪費姐姐的好東西!”一個甜甜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眾人抬頭,隻見閻包子飄了過來。她還是平時的樣子,穿著紅色的小裙子,手裡拿著迷你竹編蒸籠,蒸籠還冒著白色的熱氣,熱氣嫋嫋上升,在空氣中形成小小的白霧。那蒸籠上刻著精致的花紋,邊緣係著一圈紅色的布條,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閻包子“啪嗒”一聲掀開蒸籠蓋,100c的黑蒸汽“唰”地湧了出去。蒸汽不是白色的,而是像被墨染過的黑色,帶著刺鼻的味道,像是燒焦的塑料混著酸味,嗆得人直咳嗽。黑蒸汽裡裹著紅色的火星,很小卻很亮,落在花瓣上時,“滋啦”一聲響,花瓣被燙出小小的黑坑,黑坑周圍的花瓣瞬間枯萎,變成了黑色。

黑蒸汽撞上藤蔓上的墨水,瞬間變成“腐敗碼”黑雨。雨點砸在藤蔓上,“滋滋”冒出“錯彆字”斑點,藤蔓的顏色慢慢變淺,勒在沈觀身上的力氣也小了些。

閻包子飄到沈觀身邊,蒸汽做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撐住啊,彆讓姐姐的蒸汽白費。”可她的話剛說完,一陣帶著黑色墨水味的風突然刮了過來,吹在人身上像有小針在紮。

閻包子的蒸汽身體開始散,先是腳,然後是腿,慢慢變成了細小的蒸汽顆粒;迷你蒸籠也開始變透明,從邊緣往中心蔓延,最後“呼”地一聲沒影了,廚師暫時下線了,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

沈觀盯著空處,剛才閻包子在的地方還殘留著一點黑蒸汽的味道,心裡暖了暖。他沒想到這個平時愛捉弄人的小姑娘,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伸出援手。他不能辜負這份幫忙,絕對不能。

可沒等他調整氣息,藤蔓突然“唰”地收緊,力道比剛才更大,像是有了新的力量來源。沈觀被藤蔓拖著往控製台頂端走,他的腳在花瓣上摩擦,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左臂的傷口徹底裂開,血順著繃帶往下淌,滴在花瓣上,被藤蔓瞬間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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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嗒!”平台突然發出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卡斷了。接著,平台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起,60秒的倒計時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眨眼間就升成了90°,變成了垂直的狀態。

所有人的身體“唰”地往下墜,白鳶伸手抓住了控製台的邊緣,鋸刃深深嵌進控製台的外殼;阿蠻抓住了白鳶的衣角,身體懸在空中;沈觀則被藤蔓纏著,離控製台頂端越來越近。他們全靠已經變成沉默犬的地獄犬咬著平台邊緣,才沒直接掉下去,那隻小狗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爪尖勾住花瓣,連身體都被扯得變形了。

腳下百米的血池“咕嘟”炸著,血珠濺得更高了,能碰到他們的鞋尖。血池裡翻湧的不是普通液體,而是凝著塊狀黑渣的濃稠血漿,每一次炸開,都有帶著腥氣的血珠濺到平台邊緣,在花瓣脈絡上留下暗紅色的印子,幾秒鐘就被花瓣吸進去,隻留下一道發暗的痕跡。死亡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混著鐵鏽味和腐臭味,讓人頭暈目眩。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要掉下去的時候,控製台的屏幕突然亮了。刺眼的白光從屏幕裡射出來,照亮了整個平台,讓人睜不開眼。白光裡,黑色的宋體字一個一個地跳出來:“沈青衡權限檢測中……匹配度97,是否立即接管?”

沈青衡,那是沈觀沒改名前的名字,是他作為胤氏家族旁係子弟的名字,也是《血脈稅法案》最初的起草者之一。

“這破條例!老子立的,老子說廢就廢!”沈觀被藤蔓勒得眼球充血,臉漲得通紅,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他吼出這句話時,喉結滾動,壓下了喉嚨裡的腥甜。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他猛地咬碎舌尖,比剛才更用力,舌尖的血瞬間湧出來。他對著屏幕一口血霧噴出去,血霧是紅色的,在空中散開,形成一個小小的血雲。血雲在空中轉了三圈,每一圈都縮小一點,然後慢慢凝聚成一個紅“刪”字,“刪”字越來越亮,跟燒紅的烙鐵似的,表麵冒著熱氣,周圍的空氣都被染成了紅色。

“唰!”紅“刪”字像被吸進去似的,灌進了屏幕。屏幕接觸到“刪”字的瞬間,開始“滋滋”閃白光,亂碼開始跳,原本清晰的文字變成了亂七八糟的符號,再也看不清原來的內容。

藤蔓像是被刺激到了,勒得更緊了。沈觀感覺骨頭都要被勒斷了,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像是有無數把刀在砍。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血從嘴角流下來,滴在胸前的衣料上,暈開一小片暗紅。可他還是死死盯著屏幕,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在等,等屏幕被“刪”字破壞,等權限接管成功,他不能放棄。

“沈觀!彆一個人扛!伸手!我拉你!”白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用鋸刃撐著控製台的邊緣,身體懸在空中,隻有一隻手抓著鋸刃,另一隻手伸向沈觀。她的嗓子已經啞了,聲音裡帶著哭腔,卻滿是力量。風吹得她頭發亂飄,鋸刃也在微微顫動,可她還是伸著手,沒有縮回去,她想救沈觀,哪怕自己掉下去,也要救他。

沈觀看著白鳶的手,那隻手在白光裡顯得格外蒼白,卻帶著溫暖。他想伸手,指尖已經碰到了她的指腹,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可他突然低頭,看到了肩窩處的阿苦,小姑娘還在睡著,眉頭卻微微皺著,像是在做噩夢。

他摸了摸口袋,摸出最後一顆“骨白薔薇”種子。那是78章裡,他從反抗軍首領的遺物裡找到的種子,泛著淡淡的白光,表麵很光滑,還帶著一點泥土味,很小,隻有指甲蓋那麼大。據說這顆種子能抵禦係統的精神控製,能保住持有者的記憶和口供。

沈觀小心翼翼地把種子塞進阿苦的嘴裡,動作很輕,怕吵醒她。阿苦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醒。他湊到阿苦耳邊,低聲說:“含著它,係統改不了你的口供。”聲音很輕,隻有阿苦能聽到。這是他能給阿苦最後的保護,也是唯一的保護。

突然!藤蔓猛地一拽,力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沈觀整個人被往屏幕裡拖,他的身體離開了控製台,懸在空中。他想再抓一次白鳶的手,指尖卻隻碰到一片空氣,那一點點的距離,成了永遠的鴻溝。

眼前的白光越來越濃,刺得他睜不開眼。然後,白光突然消失,隻剩下一片漆黑。他感覺不到藤蔓的勒痛了,也感覺不到阿苦的重量了,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像是掉進了無底洞,周圍隻有無儘的黑暗。

屏幕最後閃了一下,像是回光返照。一行白色的宋體字跳了出來:「文件已回收,作者已封筆。」幾秒鐘後,字慢慢消失。

“嗡,”屏幕黑了,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光亮。控製台的裂縫越來越多,從之前的一道變成了好幾道,白光從縫裡漏出來,越來越亮,像是要炸了似的,裂縫裡還傳出“滋滋”的電流聲,聽起來格外危險。

“沈觀!”“沈觀哥!”白鳶和阿蠻的驚呼在空蕩的平台裡回蕩,帶著絕望和痛苦。她們伸手去拉,卻隻抓了把空氣。沈觀就這樣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隻有屏幕上最後的那句話,像是在宣告這場反抗的終結。

阿蠻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花瓣上,跟血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淚還是血。她蹲下身,輕輕摸了摸沉默犬的頭,小狗的身體已經涼了,隻有微弱的呼吸證明它還活著。

白鳶站在原地,伸著手,還保持著拉人的姿勢。她的鋸刃還嵌在控製台裡,鋸柄上的指示燈已經變成了紅色,那是電量耗儘的信號。風還在吹,她的頭發亂飄,臉上還沾著血和焦糊的痕跡,可她卻沒動,沈觀走了,她們的希望也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地獄犬趴在花瓣上,眼神無助,“唔唔”地哼著,聲音很小,卻帶著悲傷。它看著沈觀消失的方向,尾巴輕輕晃了晃,卻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躍起了。

血池還在“咕嘟”炸著,血珠濺得更高了,幾乎要碰到平台。詭異的聲音繞著耳朵轉,像是在嘲笑他們的失敗,又像是在等待下一個犧牲品。整個平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血池的“咕嘟”聲和控製台的“滋滋”聲,在這片黑暗裡,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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