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道:“絕對行。”
“行。”紀芳菲轉身下樓,先去包房裡,以上班時間到了為由,喊大家散了場。
果然,廚房那幾個家夥都神色怪怪的,眼神不善。
紀芳菲假裝沒看見。借著巡視檢查的機會去了小姐們的宿舍,把阿珍單獨喊了出來。
有些事就得老鳥出馬才行,年輕太嫩不能成事。
因為下大雪,沒有客人。火鍋散場後,廚房那些人就都回宿舍,打牌的打牌,睡覺的睡覺。
服務員們也按部就班,小姐們也都在宿舍沒出來,連飯都沒有吃。
一切風平浪靜,但又仿佛所有人都蓄勢待發,等待著夜幕降臨那一刻。
畢竟,從人變成牲口,黑夜是最好的催化劑。
是夜,鬱金香早早下了班。就連一向徹夜亮著的水晶燈都關了。理由是沒生意,省電。
黑夜,黑漆漆,靜悄悄……
一道人影從後廚摸上了二樓。掏出鐵絲正欲捅開李梅房間的門。
哢嚓一聲輕響,那門竟然沒鎖。那人影滑步側身溜進去。
為了避免關門發出聲響,他小心的把門合上,留下一條縫隙。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屋內忽然傳來阿珍的高聲呼叫:“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梅姐帶著一群小姐,從對麵的舞廳裡衝出來,一把摁亮全屋的燈。衝著臥室方向喊道:“姐妹們,抓流氓啊……”
一眾小姐蜂擁而上,拿著掃把,拖把對著趴在阿珍肚皮上的後脊梁和白屁股就是一頓猛抽。
打得那家夥抱頭鼠竄。
李梅在臥室門外等著他呢。她拿的可不是掃把,是化妝凳。實木的,老結實了。
一凳子就把那家夥給乾翻在地上。然後小姐們追上來,又是一頓猛抽。
要不是怕打出人命不好善後,李梅真想把這個玩意兒給砸死。
什麼東西也敢打她的主意。
打完了。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繩子,把那家夥捆個結實。這才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將那家夥澆醒。
李梅這才像剛剛發現一樣,看著那令人作嘔的玩意兒:“呦,這流氓咋長得和李師傅那麼像?”
這家夥此時已經被打得進氣少,出氣多,奄奄一息了,生怕自己下一刻真被這些娘們給打死,連忙道:“就是我啊……”
李梅誇張道:“哎呀……真是李師傅啊?大半夜的你不在自己宿舍睡覺,跑我房間乾什麼?”
“我……”他總不能說,想把李梅睡服了,霸占鬱金香吧?
阿珍適時的哭喊起來:“他耍流氓,我被他強奸了,不能活了啊……”
“這……”李梅佯裝為難:“李師傅,你看這事整的。你說咋辦吧?”
阿珍叫嚷道:“我要報公安……”
“不行。”那玩意兒終於害怕了:“不能報公安。”
李梅道:“你什麼意思,想私了?”
阿珍再接再厲:“我不私了。我被強奸了,我的清白啊,活不了了……”
咱就說你一小姐頭子,做熟了的營生,你有個屁的清白。
可此時姓李的作惡被摁在了床上,阿珍清白不清白不重要,反正姓李的這次是真不清白。
阿珍要是報警,姓李的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去蹲笆籬子。這個虧,他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這在撈偏門裡頭有個名目叫——仙人跳。
姓李的也不是今天才出來闖蕩,腦袋清醒過來,就明白自己被李梅將計就計做局了。
可是,棋差一招,除了認栽彆無他法。不然就他半夜三更摸到李梅房間這事就說不清。
他咬了咬牙:“一千。”
阿珍眼睛一瞪:“你當老娘是地瓜爛白菜,白讓你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