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芳菲聽著這話怪怪的,什麼叫她來了?
說得跟自己專門來找他一樣。看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腦子跟有病一樣?
但紀芳菲和他隻見過兩麵,其實不熟,所以沒有說話。
趙老板麵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那個,我們內部名額的事……”
紀芳菲剛想說不用了。
趙老板繼續道:“我打聽了,用名額的話非常簡單,隻需要申請就行,房價打七折再加上公司補助,你看的那套,差不多十萬能拿下。”
“能便宜這麼多?”紀芳菲說不心動是假的。將近十六萬的房,十萬塊拿下的話,足足便宜了六萬塊,小一半呢?
可轉念一想,自己和人家又不熟,這好事能輪到自己?
人家就算十萬買到手,稍微加點錢賣出去,至少也賺二三萬吧?那可是普通人三年的工資。
紀芳菲這個人,得益於她的原生家庭那種叢林式放養環境。在錢財上腦殼一直都很清楚。
你想啊,三姐妹爭奪貧瘠的家庭資源,腦殼不清楚行嗎?真會餓肚子的。
所以,她雖然很心動,很羨慕,但並沒有為此動搖:“謝謝你啊。不用麻煩了。”
趙老板愣住:“什麼意思?”
紀芳菲心說,你管的著嗎?但職業習慣,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意思就是,我已經交完定金,就等合同過審了。”
“這麼短時間,你哪兒來那麼多錢?”趙老板豁然變色,看紀芳菲的目光充滿審視,就好像在看他不守婦道的老婆。
紀芳菲下意識皺眉,確診了,這人就是有病:“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她說著就要上車。
趙老板一把抓住她的車門:“你不能走。”
“為什麼?”紀芳菲感到莫名其妙。
趙老板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訕訕的,但並沒有鬆開拉著車門的手:“錢的事以後再說。你先跟我下車把定金退了。咱們走內部名額。”
紀芳菲看看他抓著車門的手上的青筋,乖順的點點頭:“好。”
趙老板麵上露出個釋然的微笑,鬆開車門向後退了一步,等著紀芳菲從車上下來。
紀芳菲快速把車門關上,上鎖。然後降下車窗:“趙老板,拜拜您呐。”
趙老板頓時臉色煞白,麵目猙獰起來:“你給我下來。”
紀芳菲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對不起,下去不了一點呢。我著急上班。”說完一腳油門頭也沒回的走了。
車後趙彬氣得捶胸頓足,仿佛自己損失了幾百萬。
但其實,加上這次,他和紀芳菲不過才見第三次麵。而且就是萍水相逢,說了幾句話而已。
有的人就是腦子有病。以為自己長個吊,就覺得女孩子必須稀罕他。
紀芳菲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正常人誰能想到,有的男人能普信到跟神經病一樣呢。
她迫不及待和李梅分享終於有了房子的喜悅。李梅給她包了個大紅包。說是提前慶祝她喬遷新禧,其實就是變相幫助她。
借的錢得還,紅包這種。以李梅目前的狀況,紀芳菲怕是隻能等到她兒子結婚再還。
可李梅的兒子才五歲。
大恩不言謝,李梅默默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咱就說,遇上這樣的老板,員工能不死心塌地嗎?
“梅姐,後院打起來了。”一個電話進來,紀芳菲聽得清楚,是司機的聲音。
這個司機就連紀芳菲都極少見到他,沒想到後院打起來了,最先發現的是他。
沒等李梅開口,紀芳菲道:“我去看看。”
後麵套房裡那些女人們,相互之間沒有利害關係,平常很少碰麵,就算碰麵也隻是點頭之交。
有什麼事能讓她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