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難有她當初學開車難嗎?
梅姐就跟她說了一遍,然後車鑰匙扔給她就再沒管過。
她開著梅姐那輛桑塔納,在後院轉了八圈,四米五寬的大門,她硬是出不去。
可後來的她無比感謝梅姐。
學會了開車,她才能在半夜回家看孩子。學會了開車,她才有能力帶著孩子說走就走。去過更好的生活。
現在學法語,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學車呢?
學會了法語,將來送寶妹出國留學時,她才不會像第一次出國那樣,站在完全陌生的街頭,緊張的不會走路。
要知道,她四顧皆空,是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的。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彆問為啥紀芳菲鐵定了心思認為寶妹會出國。問就是,上輩子太苦,她需要美好的事物來治愈自己。
而巴黎就在這種恰好的時間出現,因此成為了她此刻心頭的執念。
彭氏的前台日常是兩個人值班。一個是紀芳菲,另一個傲嬌妹是小彭總的小靠兒。
何為靠兒?
床伴。
不要以為和有人有一腿就是情人。情人情人,顧名思義,得先有情,再談其他。
情人在感情上和男人是平等的,是被尊重的。這才叫情人。
情人可以是白月光,可以是錯過的某個初戀。但前提一定是得先有情。
情人往下的,給人生兒育女,但沒有名分的那才叫小三。古代叫外室。
小三往下的,才是金絲雀。就是有錢人養的玩意兒,長得漂亮那是肯定的。但這種還有個籠子,意思是不和人分享的。
金絲雀往下的,和半開門差不多的床伴,有的也叫炮友,在藤穀縣的方言裡就叫——靠兒。
我是你媽的老靠兒,翻譯過來就是,我靠你媽。
傲嬌妹就是小彭總的靠兒。
小彭總就是彭博濤的弟弟,人事總監——彭海濤。
據紀芳菲觀察,類似傲嬌妹的小彭總的靠兒,在彭氏還有幾個。
平常紀芳菲學法語實在學不進去時,沒少靠吃她們的瓜續命。
有時候她都不得不感歎,這些女的除了名聲比小姐好聽以外,其他真不如當小姐,圖啥。
每天累死累活掙那點死工資,還要為了和同一個男人睡覺勾心鬥角。這不,傲嬌妹又在茶水間和人撕吧起來了。
“當當當……”一個老頭敲了前台的台麵幾下,把正在吃瓜的紀芳菲喊回了魂。
紀芳菲下意識站起身,彎腰四十五度:“你好……”
老頭意有所指的問道:“怎麼回事?”
紀芳菲總不能說,傲嬌妹和人事的傲嬌姐,倆人為了爭著被睡,在茶水間扯頭花吧?
她微微一笑:“可能是電視的聲音,不小心放大了。我這就去把門關好。”她說著,快步走到茶水間門口,把門拉嚴實了。
這下,果然聲音就小的幾乎聽不見了。
老頭嚴肅的看了紀芳菲一眼:“下不為例。”
紀芳菲態度非常好:“好的彭總監。”
“嗯。”老頭冷哼一聲,又看了紀芳菲一眼,見實在找不出她其他毛病,這才轉身走了。
老頭一走,保潔阿姨就鳥悄的溜了過來:“芳芳,你以後注意點那個糟老頭子。你彆看他平常人模狗樣的,背地裡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能吧?”紀芳菲往前湊了湊:“彭董事長都四十好幾了,他爹至少得六十好幾了吧?就算他有那心,零件能用嗎?”
看吧,知道紀芳菲為啥能很快和保潔阿姨打成一片了不?
這就是已婚已育婦女和未婚未孕婦女的區彆。
彆看傲嬌妹也不是啥小姑娘了,但她沒結婚。褲子一提就還是大姑娘,大媽是不好和她說這種話題的。
紀芳菲不一樣,她不但結過婚,孩子都六歲了。和其他婦女私下裡開聊,無所顧忌。
保潔大媽聽了紀芳菲的話,不由嘻嘻笑:“那誰知道?男人不都那樣,隻要沒掛到牆上就沒有老實的時候。不能使還不能蹭蹭,反正怪惡心的。”
大媽的聲音忽然壓得更低,紀芳菲就知道有大瓜。
她立馬識相的又往前湊了湊。
隻聽大媽道:“前天我拖樓梯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這時,另一個大媽也湊了過來:“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