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鎖，兩眼放空，任憑香煙的煙霧從鼻孔裡噴出。朦朧了他的視線。
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明顯幾天沒換，鬢角也露出白色的發根，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和之前那個容光煥發，徐男半老的樣子大相徑庭。
紀芳菲不想觸他黴頭，默默走遠一些。
彭博濤現在比紀芳菲還敏感，立馬發現了她的意圖：“我又不吃人，你走那麼遠乾什麼？”
紀芳菲肯定不會承認為啥，辯解道：“這邊我打掃完了，我去打掃另一邊。”
“彆掃了，反正也沒有人來上班。”
紀芳菲隻好站住腳，收拾水桶和墩布。
彭博濤道：“你說，我這一關能過去嗎？”
“啊？”紀芳菲有些不明白彭博濤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口子的事，他問誰？
彭博濤把煙屁股摁煙灰缸裡，又抽出一根煙點上：“你怎麼想的，直說就行。”
紀芳菲覺得彭博濤有病，她一個外人能有什麼想法？但彭博濤和她說話，她也不能一直不搭腔吧？
於是她非常真誠道：“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黎總怎麼想的，丁丁媽媽怎麼想的。”
“呼……”彭博濤又長長吐出一口煙霧，聲音中充滿疲憊：“你說的對。但你們黎總她，現在拒絕和我溝通。你是女人，你幫我想想，要怎麼才能讓她鬆口。”
紀芳菲不解：“鬆什麼口？你倆不是在打離婚官司嗎？法院怎麼判就怎麼辦唄。你想讓黎總鬆什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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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濤擺手：“不是離婚官司的事。你們黎總報警了，這個你知道吧？”
紀芳菲點頭：“知道。”
“你們女人都這樣嗎？一家人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不送進去幾個不行嗎？”
紀芳菲拄著墩布，忽然衝著彭博濤笑了。紀芳菲出門習慣塗黑，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明明她就算塗黑也不醜，但硬是看的彭博濤頭皮發麻，跟活見鬼一樣：“你笑什麼？”
紀芳菲道：“我笑，你這話可算問對人了。我親手把前婆婆送進了監獄。”
彭博濤怔住：“你……”
不得不說，他看紀芳菲的濾鏡又碎一層。這小娘們兒真容確實非常漂亮，但是那個粗魯呦，現在又加一條，不懂事。
前婆婆也是長輩，天大的事也不能把長輩送進去。
紀芳菲看彭博濤那副快被噎死的樣子，心裡就感到痛快。話不由也多了起來：“彭董，你說黎總要把家人送進去時，是不是忘了你倆正在離婚？
離完婚，誰是她家人啊？她父母兄弟姐妹才是。你和你父母家人和她半毛錢關係沒有。這個道理您明白的吧？”
彭博濤再次一噎。
紀芳菲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繼續道：“彆怪我鬥膽。你們男人啊，有時候真像。都跟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一樣。
我前夫也這樣。
我和人正逛街呢。他扔下他的相親對象，跑過來罵我不守婦道，在外頭找野男人。”
彭博濤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你有對象了？”
紀芳菲無了個大語：“彭董，這是重點嗎？”
彭博濤反應過來，有幾分尷尬道：“對不起，我就是有點震驚。”
紀芳菲反問：“這有什麼震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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