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伶將桂花嬸的信收好,指尖摩挲著衣料,想起許家那堆爛事,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前世許老太活到九十多歲,兒孫繞膝不說,還跟著許昆享儘了榮華富貴,如今呢?
她光是想想許老太癱在床上無人照料的模樣,就覺得解氣.
那老太婆一輩子惡毒,把誰都當牛馬使喚,真到了動不了的那天,還能指望誰?
許昆是個隻會窩裡橫的軟蛋,許瑗滿心恨意,許母更是個趨炎附勢的主兒,怕是連口熱飯都不會給她端。
至於許母,許伶眼底的寒意更甚。現在丟工作、罵孩子不過是開胃小菜,她的報應還在後頭呢。
許伶不急,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看,看許母怎麼為自己從前的刻薄付出代價。
正琢磨著,她忽然想起另一封沒拆的信,是秦耀豐寄來的。
指尖剛碰到信封,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拆開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信裡沒有半分關心,滿紙都是指責謾罵,還有荒唐的指示。
秦耀豐罵她不是好東西,說她欺負秦菲、給秦菲臉色看,全然不顧秦菲平日裡是怎麼處處針對她的;
還說秦菲從小到大沒吃過苦,讓她這個“姐姐”多幫秦菲乾活,彆讓秦菲受累。
“姐姐?”許伶冷笑出聲,捏著信紙的手指泛白,“我和秦菲同一天生,憑什麼要我照顧她?到底誰才是秦家的親生兄妹!”
更可笑的是,秦耀豐還許了個空頭支票,說隻要她表現好,就幫她以養女身份回秦家,不然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許伶把信紙揉成一團,暗罵一聲“晦氣玩意兒”。
她本來想著和秦家斷了關係,各自安好,可秦耀豐偏要跳出來找事。
行,既然他想表演,那她就陪他好好玩玩。
許伶眯起眸子,手指無意識地掐算著——這年頭在哪兒混沒幾個政敵?
秦耀豐的位置就那麼一個,想拉他下來的人肯定不少,這反擊的突破口,不就有了嗎?
這邊許伶盤算著對策,執法局那邊已經忙活起來。
做完筆錄時都快半夜十一點了,執法員怕耽誤破案,連夜就往王鄉大隊趕,直奔知青院搜查胡長明的住處。
許伶對此沒多大興趣,回房倒頭就睡,反正胡長明的下場早成定局,她犯不著跟著瞎操心。
第二天一早,許伶剛推開門,就看到錢莉頂著兩個黑眼圈衝過來,臉上笑成了花:“許伶!我昨天興奮得一晚上沒睡!胡長明總算倒黴了,以後再也沒人偷看我的信了!”
許伶挑了挑眉,剛要說話,錢莉又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對了,陳召娣和劉止妹一大早就請假去公社了,聽說要打電話回家,問家裡人之前寄信的時候夾了多少錢呢!”
許伶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準備串口供,等著敲胡長明一筆啊。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陳召娣和劉止妹在家本就不受寵,就算真敲詐到錢,恐怕也落不到自己手裡,不過是白忙活一場。
“那趙清和趙蘭呢?她們沒去?”許伶隨口問了一句。
“沒呢!”錢莉搖搖頭,“她們說家裡都是直接彙錢,從來不在信裡夾,還說沒必要湊這個熱鬨。”
許伶心裡暗歎,這姐妹倆倒是老實,不像陳召娣她們,總想借機撈點好處。
正說著,錢莉突然盯著許伶的臉看,眼神裡滿是驚訝:“許伶,我怎麼覺得你的臉比之前白了點?是不是我的錯覺啊?”
她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失落,“你看我,自打下地乾活,天天風吹日曬的,皮膚越來越差,毛孔都變大了,看著比下鄉前老了好幾歲。”
許伶摸著自己的臉,故意擺出一副得瑟的樣子:“那是,前段時間我得了個保養的方子,自己琢磨著做了點美白霜,用著效果還不錯。”
其實這是她為自己皮膚變好找的借口,既不會暴露空間的秘密,又能提前鋪墊,省得以後變化太大引人懷疑。
錢莉一聽“美白霜”,眼睛瞬間亮了,一把扯住許伶的袖子,小聲哀求:“許伶,我能買點嗎?我願意把身上所有的小錢錢都拿出來,隻要能讓我皮膚好點就行!”
許伶被她那急切的樣子逗笑了,點頭答應:“行是行,不過我做的不多,你得省著點用。”
錢莉立馬歡呼起來,那股高興勁兒還沒過去,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冷哼。
兩人轉頭一看,秦菲正端著一盆水,翻著白眼往這邊走,臉色難看的很。
許伶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一大早給誰甩臉子呢?
她心裡冷笑,秦耀豐會寫信罵她,十有八九是秦菲在背後說了什麼壞話。
既然秦菲這麼不識趣,那她也沒必要客氣。
許伶不動聲色地用意念催動空間裡的黑洞,剛靠近秦菲,就見秦菲手裡的水盆突然一歪,一盆臟水沒潑出去,全倒在了自己身上——她剛換的乾淨衣服瞬間濕透,還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泥水。
秦菲驚呼一聲,腳下一滑,直接摔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渾身沾滿了泥土,活像個剛從泥坑裡爬出來的大花貓,臟得讓人沒法看。
錢莉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這、這也太倒黴了吧……”
不過想想秦菲之前乾的那些事,她又覺得解氣,活該!
其他知青聽到動靜也紛紛走出房門,看到秦菲這副模樣,臉上都帶著無語,卻沒一個人上前幫忙。
秦菲平時在知青院就愛裝腔作勢,還總挑撥離間,大家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會兒誰願意沾一身晦氣?
喜歡重生70,老娘物資堆成山請大家收藏:()重生70,老娘物資堆成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