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摔在泥地裡還沒爬起來,就見蘇亮跌跌撞撞地衝過來,嘴裡還喊著“菲菲”——那是他從前對鄰家姑娘的稱呼,此刻情急之下喊錯,倒顯露出幾分慌亂。
不等秦菲反應,蘇亮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砸在她身上,下巴結結實實地磕在她嘴上。
“唔!”秦菲疼得悶哼一聲,嘴裡瞬間溢出血腥味。
錢莉在旁邊看得皺眉,趕緊扭過頭,暗自嘀咕:“秦菲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蠢貨,連走路都能摔。”
許伶則抱著胳膊看了會兒樂子,見兩人滾在泥裡扭作一團,笑嘻嘻地端起自己的臉盆回屋,壓根沒打算管這檔子事。
秦菲抹了把嘴上的血,抬眼瞥見許伶的背影,眼底滿是恨意。
她實在想不通,許伶明明收到了秦耀豐的信,怎麼還能這麼淡然?
難道真的不在乎秦家的態度了?可若是不在乎,又何必留在鄉下吃苦?
一連串的疑問堵在她心裡,讓她對許伶的冷漠越發記恨。
蘇亮爬起來後,第一反應不是道歉,而是低聲咒罵:“許伶也太心狠了!就算她跟秦家鬨掰,秦菲父母好歹養過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秦菲摔倒不管?”
說著就要去扶秦菲,想把人抱去村醫那裡。
秦菲卻一把推開他——她向來好麵子,生怕冷風一吹感冒,更怕被人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模樣,隻能讓蘇亮半扶半抱地把自己送回屋。
下午許伶推著自行車出門時,正好撞見站在門口的蘇亮。
蘇亮看著那輛嶄新的自行車,眼睛都直了,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他早就想買輛自行車,可家裡總說他在鄉下瞎折騰,一分錢都不肯給。
“憑什麼許伶就能有自行車?”他越想越氣,甚至記恨起父母,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飛黃騰達,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來求自己。
秦菲站在窗邊看到這一幕,卻誤會了蘇亮的眼神——她以為蘇亮是對許伶動了心思。
聯想到許伶其實是秦家親生女兒,秦菲心裡頓時慌了:若是蘇亮真看上許伶,秦家為了拉攏蘇亮,說不定會立刻認回許伶。
到時候許伶有秦家撐腰,自己哪裡還能爭得過她?
大家族向來利益至上,蘇亮要是真敢變心,她絕不能輕饒。
許伶可沒心思猜他們的想法,她先去找王滿福請了一天假,隨後騎著自行車直奔公社。
到執法局打聽了一圈,得知胡長明已經被控製起來,暫時不需要自己配合調查,這才放了心。
想著反正出來了,乾脆去縣城辦點事。
到了縣城,許伶先去了照相館。
她把秦耀豐那封信和桂花嬸的信都拿出來,讓師傅把內容拍下來,還特意塞了二十塊錢加急,約定下午三點來取。
“錢開道”就是管用,師傅立馬應下,說保證準時。
之後她又去百貨大樓逛了逛,買了個收音機,還挑了兩件合身的衣服和一雙布鞋。
供銷社裡也沒落下,買了些肥皂、毛巾之類的生活用品,還稱了斤水果糖。
等這些都買完,她想起黑市最近查得鬆,便打算去碰碰運氣。
為了不暴露身份,許伶用了張幻化符,把自己變成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才敢往黑市走。
一進黑市,她就看到個賣豬肉的攤子,上前一問,直接把剩下的肉全包了——肥的瘦的帶骨頭,一點不挑。
賣家見遇到這麼大方的主顧,高興得額外送了她一副豬大腸。
許伶也不嫌棄,反正空間裡有清潔符,洗起來方便。
往前走了走,又看到個賣雞鴨仔的,三十多隻小雞小鴨,她也一並買下。
賣家樂壞了,還送了個竹筐讓她裝。
許伶正提著竹筐往前走,忽然在一個賣大米的攤子前停住了。
那攤主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可許伶還是一眼認出,是秦菲。
再看那大米,顆粒飽滿得過分,還泛著不自然的光澤,明顯不是新打下的糧食,倒像是用什麼“科技狠活”處理過的。
秦菲怎麼會有這種大米?
許伶心裡起了疑,卻沒表露出來。
“買不買?不買彆擋著道。”秦菲認出許伶的聲音,翻了個白眼,往後縮了縮,顯然不想跟她多搭話。
“不買就不能看看了?”許伶也回了個白眼,故意在攤子前多站了會兒,見秦菲臉色越來越難看,才提著東西轉身離開。
她打定主意,絕不讓秦菲從自己這兒賺走一分錢。
出了黑市,許伶把買的東西都收進空間,又換了張幻化符,變成一個中年婦人,重新走了進去。
她在秦菲旁邊找了個空位,把從虎哥那裡拿的大米白麵擺出來,剛一開口報價,就吸引了不少人。
秦菲賣一斤大米一塊五,她直接報有票四毛五、沒票六毛,白麵也比秦菲便宜一大截。
“大姐,你這價格也太良心了!”一個買家湊過來,拿起大米看了看,當即決定買十斤。
周圍的人見狀,也紛紛圍過來,沒一會兒,許伶的攤子前就排起了長隊。
反觀秦菲那邊,連個問價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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