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伶清晰地聽到身後傳來的追趕聲和哀求聲,卻腳步未停。
她深知,若在醫院走廊被家屬圍住,免不了被貼上“迷信”“裝神弄鬼”的標簽,索性加快腳步,幾個閃身便消失在拐角。
出了醫院後,徑直走向一處偏僻的小巷角落。
她料定家屬定會追來,正好在此處做個了斷。
果然,沒過多久,小春和另外三位病人的家屬就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將許伶團團圍住。
“姑娘,你能幫幫我們家孩子嗎?”
“求你指條明道吧,再這麼下去,孩子就要毀了!”周嬸子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哭腔,“我家小慶才18歲,現在頂著一張大叔臉,以後咋娶媳婦啊?”
段大娘也跟著哭訴:“我家段林25歲,媳婦都要跟他離婚了,再這麼倒黴下去,家都要散了!”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試圖用親情和困境打動許伶,字裡行間滿是道德綁架的意味。
許伶卻依舊淡定,輕輕搖頭:“我幫不了你們,我隻是個普通小姑娘。”她話鋒一轉,直指核心,“況且,他們的壽與運,是被人奪走的,還是自己自願給出去的,你們心裡就沒數嗎?”
這話讓家屬們瞬間沉默,隨即又爆發了更激烈的哀求。
周嬸子見許伶態度堅決,伸手想抓她的胳膊,卻被許伶靈巧避開。
她乾脆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娘,我知道你能看出問題,肯定認識能幫忙的人,求你指條路就行,我們絕不麻煩你!”
陸大嬸心眼活絡,從口袋裡摸出兩塊錢,想塞給許伶:“姑娘,這錢你拿著,不讓你白指路!”
其他家屬也紛紛附和,有的摸口袋找錢,有的繼續哭訴,場麵混亂不堪。
段大娘更是老淚縱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家段林住院才兩天,他媳婦就回娘家要離婚,再這麼下去,我兒子就真的妻離子散了啊!”
許伶看著眼前的鬨劇,內心毫無波瀾。
她早已看穿這四位病人的不堪過往——段林花心薄情,曾唆使懷孕的女子跳河殉情,隻為攀高枝娶現在的妻子;
那個最先求助的倒黴男子,在黑市乾著打劫的勾當,手上雖沒人命,卻也劣跡斑斑;
陸虎出身盜墓世家,年紀輕輕就沾了人命;
周小慶更過分,偷過病人的救命錢,間接害死了無辜之人。
“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幫他們隻會讓自己膈應。”許伶心裡嘀咕,可轉念一想,“可放任秦菲奪走他們的壽與運,讓她得逞,也不是我的性格。”
最終,她還是鬆了口:“你們去城西的破廟求一求吧,或許能遇到能幫你們的人。”
小春連忙追問:“姑娘,你能跟我們一塊去嗎?有你在,我們也安心些。”
“你們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去?”許伶冷下臉,眼神銳利如刀,“再攔著我,彆怪我不客氣!”家屬們被她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後退一步,不敢再阻攔。
就在許伶轉身要走時,段大娘突然抹掉眼淚,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沒良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冷血得很!小小年紀心這麼狠,看以後誰還敢娶你!”
許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段大娘,抬手一巴掌拍開她指著自己的手,語氣帶著嘲諷:“牛不知角彎,馬不知臉長,烏鴉還不知自己黑呢!剛求完我指路,轉身就翻臉,你們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挺厲害。”
她的眼神太過犀利,段大娘被看得心虛,下意識移開視線,不敢與她對視。
周嬸子和陸大嬸這才反應過來——孩子的問題還沒解決,現在得罪許伶,萬一她真認識能幫忙的人,豈不是壞了大事?
兩人趕緊拉著段大娘,滿臉堆笑地向許伶賠禮:“姑娘,對不住,她就是急糊塗了,你彆往心裡去!”
小春也被推到前麵,連連道歉。
許伶沒再理會,轉身離開。
段大娘看著她的背影,氣的狠狠呸了一口,放了句狠話,可一想到兒子的處境,還是趕緊催促眾人:“彆耽誤時間了,趕緊去城西破廟!”
一行人匆匆趕往城西,走到半路,段大娘突然停下腳步,猶豫道:“大白天去破廟,能找到人嗎?不會是那姑娘騙我們的吧?”
周嬸子也有些不安:“要不,我們再回去問問那姑娘?確認一下也好。”
她說著,扭頭看向許伶離開的方向,突然愣住了,“你們……還記得那姑娘長啥樣嗎?”
小春撓了撓頭,一臉茫然:“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陸大嬸和段大娘對視一眼,也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們居然完全想不起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姑娘是什麼模樣,隻記得她穿了件藍色的衣服,其他細節一概模糊。
“完了!”段大娘雙腿一軟,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我剛才居然罵了高人!她肯定是故意讓我們忘記她的樣子,這下可怎麼辦?她還會願意救我兒子嗎?我真是該死啊!”
哭聲淒厲,滿是懊悔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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