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娘坐在地上,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臉頰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她悔得腸子都青了,哭聲淒厲:“我怎麼就嘴賤啊!居然敢罵高人!我兒子要是救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陸大嬸和周嬸子對視一眼,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跟著放狠話——至少自家孩子還有救的希望。
小春蹲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四人哭哭啼啼商量了半天,決定先回醫院病房,跟四個“倒黴蛋”說明情況,“大家一起想主意”。
可回到病房,剛把事情說完,四個病人就集體愣住了——包括之前一眼認出許伶的男子,也完全想不起許伶的模樣,隻記得有個“穿藍衣服的姑娘”。
“肯定是遇到高人了!”那男子篤定地說,“可高人為什麼不願幫我們啊?”
家屬們不死心,又跑去詢問病房外看熱鬨的人,可無論怎麼描述,都想不起許伶的具體樣貌,連看熱鬨的人也說“沒見過這麼個姑娘”。
信息鏈徹底斷裂,幾人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集體失憶”“高人現身”的消息很快在醫院傳得沸沸揚揚,多數人隻當笑話聽,可四個倒黴蛋和他們的家屬卻嚇得不輕。
最終,四戶人家達成共識:“準備些賠罪禮,去城西破廟請罪!就算求不到高人,也得為之前的冒犯道歉!”
此時的許伶,正在大奶奶的病房裡,看著苗寧芷忙前忙後。
苗寧芷雖然平時愛算計,照顧起大奶奶卻格外細心,喂水、擦手、整理被褥,動作熟練又輕柔。
許伶不禁想起隔壁病房的一對婆媳——媳婦在婆婆看不到的地方滿臉嫌棄,麵對婆婆時卻堆著假笑。
相比之下,苗寧芷的實在更顯難得,她對苗寧芷的印象也漸漸好轉。
見大奶奶安頓妥當,許伶向王滿福提出要離開。
王滿福覺得“這裡暫時用不到你”,便沒阻攔,還主動拿出錢包:“許知青,你救人用了人參,診費加藥費多少錢?我現在給你。”
“診費就不用了。”許伶笑著說,“能給大奶奶治病是我的榮幸,也算給我個表現的機會。不過人參是我花錢買的,你給我10塊錢就行。”
王滿福掏出兩張大團結,遞到許伶麵前:“這20塊你拿著,多的10塊算我請你吃飯!”
許伶隻抽了一張,退開幾步:“不用多給,10塊就夠了,咱們不占彼此便宜。”
王滿福見她態度堅決,隻好收回一張,叮囑道:“你下午不回大隊上工了?一個人在縣城逛,可得注意安全,早點回去。”
“知道啦!”許伶笑嘻嘻地答應,轉身出了醫院。
走出醫院,許伶摸了摸下巴,心裡琢磨著:“那四個倒黴蛋,做錯事就該去執法局懺悔,受法律懲罰。可怎麼讓他們心甘情願去呢?”
她又想起昨天給屠海的信,“不知道屠海行動了沒有?”
帶著疑問,許伶繞到執法局附近,遠遠就看到執法員龐洛蹲在街角,眼神警惕地盯著不遠處的小院——正是之前富態婦人藏身的地方。“
看來富態婦人已經被盯上了。”許伶放心地笑了笑,悄悄換了條路離開,刻意“像是從沒來過似的”,避免暴露自己與執法局的關聯。
逛到黑市時,許伶意外看到了蘇亮。
蘇亮手裡提著個布包,神色不錯,像是來買東西的。
“他怎麼有錢了?”許伶心裡疑惑,悄悄用精神力探查。
原來蘇亮把秦菲送進公社醫院後,秦菲嫌他沒錢,給了他20塊錢讓他“買些好吃的補身體”,還慫恿他“坐車來縣城黑市買,這裡東西多,還不用票”。
蘇亮走到一個賣雞的攤位前,搶在許伶前麵問:“老板,雞能賣一半嗎?”
攤主瞪了他一眼:“你這是搗亂呢?要買就買整隻,不買彆耽誤我做生意!”
蘇亮連忙改口:“那整隻多少錢?”
“要票兩塊一,沒票兩塊三。”攤主報了價。
許伶蹲到旁邊的雞蛋攤,跟賣雞蛋的大娘討價還價,耳朵卻留意著蘇亮的動靜。
她聽到蘇亮伸出手,比了個“五”的手勢:“西邊的攤比你這低五毛,你要是這個價,我就不在你這買了。”
攤主的臉色瞬間變了,壓低聲音:“不可能!西邊怎麼會這麼低?你彆騙我!”
“我沒騙你,不信你去看看。”蘇亮堅持道。
攤主咬牙跺腳:“行!兩塊錢賣給你!不過你得跟我說說,西邊怎麼突然降價了,這要是賠了錢,我跟你沒完!”
蘇亮笑得合不攏嘴,付了錢,又買了二斤五花肉、一條草魚,提著東西美滋滋地離開了。
許伶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卻覺得“怪怪的”。
蘇亮平時連砍價都不會,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熟練?還知道“西邊攤位降價”?
她聯想到秦菲,暗自猜測:“蘇亮不會是替秦菲傳遞消息吧?秦菲腳脖子崴了還不老實,真是有意思。”
這時,賣雞的攤主開始收攤子,許伶也從雞蛋攤買了30個雞蛋,放進背簍。
她看著攤主匆匆離開的背影,決定“不逛了”,心裡調侃道:“都說王光響是間諜殺手,我看我才是,這麼點異常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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