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孟哥,你家還挺大的。”白英傑跟在孟劍身後進去一個院子,看著眼前的兩層磚瓦小樓,白英傑眼睛亮了。
在大多數人都住著平房的時候,一個磚瓦建的二層小樓,是非常豪華的了,就連白英傑她自己和白管家,都是住的一層小平房配院子。
白英傑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跟著他進去。
孟劍帶她到二樓最裡邊的一個房間,隻見裡麵空蕩蕩除了一張床什麼也沒有。
床板上厚厚的一層灰,一看就知道許久沒人住了。
白英傑還沒說什麼,孟劍自己就皺起了眉,又帶她出來了,“你跟我來。”
說完打開旁邊的房間門,“你住這裡吧。”
房間正中央一張一米五的床,實木打的衣櫃沒有刷漆,就是木頭本來的樣子,窗戶旁邊的書桌旁有一個書架,擺滿了書。
“這是你的房間吧?”白英傑疑惑的抬頭問。
孟劍點了點頭,“隔壁還沒收拾,你住這間吧,這間乾淨。”
白英傑有些不自在,腳尖在地上蹭來蹭去,眼神飄忽,扭扭捏捏,“這不好吧,我住這裡,你住哪裡呀?”
“我住隔壁就好,我等會收拾下就能住。”孟劍盯著她說道。
“我怎麼能住這裡呢,我白英傑可乾不出這種強占人家房間的事!”嘴裡這樣說著,屁股已經挪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就這樣義正嚴辭的看著他,沒有離開的意思。
孟劍也沒回話,將床上的床單撤下來,鋪上新的,從櫃子裡拿出被子套上被罩,又在櫃子裡翻出一條新的毛巾放到床上。
“孟哥,你也太勤快了,我就從來沒見過比你還勤快的人。”白英傑嘴裡說著漂亮話,不在意他的沉默寡言。
認識他的這些日子,她早就看出來他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人的好壞不是看他說了什麼,而是看他做了什麼。
但這套標準放到白英傑她自己身上,就變了,她長了一張嘴,就是用來說話的。
“孟哥你放下吧,還是我來吧,哎哎哎,你這人就是太實在,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白英傑坐在椅子上,一隻腳翹到另一條腿上,手裡還拿著孟劍給她墊肚子的小餅乾,邊吃邊叨叨。
孟劍這些日子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一點也沒指望她乾一點活,與其跟她說半天,還不如自己一下子就乾完了。
“走吧,帶你出去吃飯。”孟劍放下抹布,在乾淨的水盆裡洗了手,拿毛巾擦乾了手才對她說道。
經過孟劍的打掃,那間蒙塵的房間已經乾淨多了,擦乾淨的床板鋪上了床單,搬了一把椅子到床邊做床頭櫃,孟劍隨手將外套丟到椅子上。
白英傑將最後一口餅乾塞到嘴裡,拍了拍手上的餅乾渣渣,就要跟著他走。
孟劍卻看不過去,眉心一擰,拉過她的手放到水盆裡洗了洗,又幫她擦乾淨手,眉頭這才舒展開。
“你今天有點太熱情了,你不是應該凶巴巴的對我說,趕緊去洗洗手再出門的嗎?”白英傑防備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待客之道。”孟劍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
啊?
正值災年,國營飯店的東西也不豐富,兩人在國營飯店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去洗漱躺下了。
今天又是坐車又是畫像,她早就累了。
意識消失前,還想著,冰塊哥的床還挺舒服,要是再軟點就更好了。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