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大黑我錯了,你快鬆口!”
“大黑!你這家夥脾氣咋這麼差呢,你彆忘了你昨天啃的兔子腿還是我獵回來的,吃完飯就掀盆?”
饒自秋被大黑追的到處跑,兩條腿哪裡跑的過四條腿,沒一會功夫就被大黑一口咬在腳腕上。
它也不咬下去,就叼在嘴裡不讓他落腳,牙齒嵌在褲腿上又疼又折磨人。
家裡其他人見了也不當回事,大黑心裡有數,不會傷到家裡人。
隻是饒自秋最是煩狗,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大家都習慣了。
屋裡吵吵鬨鬨,外頭也不消停。
饒自強猛捶著大門,手捶腳踢,“爸,媽,你們真的要這麼絕情嗎?你們可彆忘了,我可是你們的大兒子。你們可要想好了,將來養老,他饒自秋就一定能靠得住嗎?”
“他從小上學就不好好學,種地也不好好種,結了婚還不是靠你們老兩口養著,你們現在不讓我進去,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你們……啊!饒自秋你找死啊!我是你哥,你敢這樣對我!”
饒自強罵得滿臉通紅,猝不及防被二樓上往下倒水的饒自秋潑了個正著,這下子像是火上澆油。
饒自強站在原地跳腳,恨不得立馬衝上二樓把他扯下來狠狠揍一頓。
饒自秋像是剛看到饒自強,“喲,我還以為你早走了,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還在這,對不住對不住。”
雖說是道歉,但饒自秋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哪裡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饒自秋蠱惑著爸媽都不讓我進門,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在自己爸媽麵前倒還沒什麼,但在自己看不上的這個弟弟麵前,饒自強一點也不願丟了臉麵。
放下狠話後,背上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
脊背挺的筆直,隻可惜渾身濕漉漉的看不出他此刻堅持的風骨。
二樓上的饒自秋冷哼一聲,看著從小和他形影不離的大哥,如今漸行漸遠,到現在竟然不能同處在一個空間。
饒自秋自認問心無愧,隻問他饒自強是不是真的光明磊落。
事實證明,他饒自強確實不夠光明磊落。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駐地解放軍們在礦坑附近發現幾名穿著黑衣意圖偷盜礦金的賊人。
其中就有饒自強。
“說,你們除了來偷盜,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負責審訊的軍官把桌子拍的啪啪響,身後也站著兩名神情嚴肅的軍官。
氣氛已經到這了,饒自強麵色惶恐,被銬在桌上的兩隻手止不住的哆嗦,看向對麵軍官的眼神躲躲閃閃,都不敢直視對方。
“我們……我們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就是手裡沒錢,聽說這邊的山上有不少金礦,晚上看守的人少,我們就想來弄點出去換點錢花花。”
說完扯開嘴角對著前方勉強笑了一下,在對麵施加的壓力下,雖說是笑,但看起來更像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