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可能有些親緣關係就是隻有這些年的緣分。
毛福海當著自己爸媽的麵,說出了這句話,這是表示以後他和這個妹妹的關係是大不如從前的意思。
這邊毛翠萍帶著做完好事的自得,坐上去往一千公裡以外農村的火車,這份從心而發的榮譽感,還沒到目的地就消失不見。
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磨滅了她的誌氣,同時也後悔極了。
而真正下鄉後的生活,才真的讓她感到絕望。
一眼望不到頭的天地,每天乾不完的農活,吃不完的玉米糊糊,還有一年到頭見不到葷腥的日子。
在下鄉後的第一個月,她迅速和知青院另一名男知青楊季青領了證。
楊季青和毛翠萍不一樣,他下鄉是來避難的。
家裡成分不好,在看到苗頭的第二天,家裡果斷給他報名了下鄉,離家上千公裡。
兩人沒多久就有了孩子,儘管村裡有接生婆,毛翠萍一定要去醫院生,她對自己的命可珍惜。
楊季青沒意見,他手裡並不缺錢。
就在生孩子當天,毛翠萍耳尖聽到同病房的產婦和婆婆閒聊,知道對方丈夫是個大領導,由於醫院床位不夠才被加到這間病房。
兩人可巧一天生產,對方婆婆回家準備飯菜時,看到昏昏欲睡的產婦,毛翠萍不知怎麼想的,快速將兩人孩子掉了個。
就這樣,楊玉清長到了十歲。
這一年是1974年,楊季青家裡有了門路,收到家裡寄過來的一封信的第二天,楊季青帶著幾件換洗衣裳,留下一句等他回來接她和孩子後,消失不見。
直到楊玉清十二歲,也就是今年,楊季青還沒有任何消息。
本就不是親生的,楊季青在的時候毛翠萍還對她表現出幾分母愛。
楊季青都走了,兩年沒有任何消息,不是沒有去找,而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毛翠萍惱怒的情緒放到了楊玉清身上。
肉眼能看到的所有活,都是楊玉清的。隻要她不做,甚至隻是皺了下眉頭或者動作慢了幾拍,等待她的就是一頓好打。
這樣的日子,直到在知青們一個個都返城後,毛翠萍好像看到了返城的希望。往家裡去了好幾封求回城的信後,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還是和她同來這裡下鄉的同學,返城後給她來了一封信。
原來她家裡父母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家裡現在隻有她哥和嫂子。她哥嫂這麼多年從來沒提起過她這個鄉下的妹妹,以及父母去世後都沒有通知過她。
就這兩點,已經不是當初那樣天真的毛翠萍當然懂了自己哥嫂的意思。
在村裡沒有家的同時,城裡的那個家也沒有了。
那天,毛翠萍在門口坐了一整天,寒風把她整個人吹的透透的。
“媽,時間不早了,還……還是早點進去休息吧,這裡多冷啊。”楊玉清顫抖著聲音過來勸著她。
儘管她媽這兩年對她很糟,但這是她媽啊。
話音剛落,毛翠萍像是被打開了什麼按鈕,瘋了似的跑進廚房拿起菜刀就把楊玉清砍倒在血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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