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李奎的訴說欲更盛。
“我苦啊!結了兩次婚,一次不如一次。唐翠芬我不想說,就說我現在家裡那個,簡直就是拿著我的臉往地上踩!哪個男人能過得像我這樣啊,我就是t的烏龜王八蛋!”
說到激動處,李奎照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兩巴掌,涕泗滂沱。
最近的流言大家不是不知道,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卻有好幾個版本,他們勸李奎下來的同時也有探究欲。
“你家裡那個咋了?”雜亂的環境中,人群裡清晰傳出一句問話,精確傳到李奎耳朵裡。
“哼,咋了。”李奎拿著酒壺猛猛給自己灌了一口,眥著牙咂巴了一聲。
“她把我當傻子,把我當王八!”
“要搞破鞋出去搞啊!帶到家裡來是咋回事,真當我是麵團捏的,狗日的扯親戚關係還扯到老子身上來了,我去他娘的遠房表哥,老子就沒親戚!”
李奎紅著眼把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都叭叭了出來。
比如黃寡婦帶著那位遠房親戚在家裡對他百般刁難,主打一個氣人,就是不願意和他離婚。
你問他為啥不把事情鬨大?
“我倒是替她想,外頭怎麼說我們的我不是不知道!她卻越來越囂張,當著我的麵就和那位……”李奎說不下去了,狠狠抹了把眼淚,又猛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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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灌的太猛,把自己嗆到了,坐在欄杆上差點把肺咳出來,眼睛也被淚水糊成一團。
趁現在,圍觀群眾見機行事,趕緊把他從欄杆上扯了下來。
“你們救我乾啥!我該死,我不想活了,我活的窩囊!”李奎先是掙紮,但他一個人哪裡掙紮的過這麼多人,乾脆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眼淚不停從眼角滑落。
李奎在鎮上生活了幾十年,在場的不說都認識,大多數人都是知道他這號人的。平時對他的印象就是老實肯乾,吃苦耐勞的形象。
雖然最近他做的一些事有些讓人大跌眼鏡,打破了以前對他的印象,但人還是那個人。見他被欺負成這樣,大家心裡也怪不是滋味的。
“讓讓,都讓讓,公安來了。”
早在李奎坐在欄杆上不下來的時候,就有人報了公安。要出人命的事,還是讓公安來解決。
“我不起,我起來乾啥?回去看著那對奸夫淫婦在我麵前囂張?我還不如早死早托生,也免得我紮眼了。”李奎純純一副酒鬼樣,公安來人了也愣是不起身。
“你有啥事跟我們說,彆有事沒事就要死要活,有問題咱們就解決問題!”一名公安同誌蹲在他跟前勸說。
另一名公安同誌則拿著本子在群眾中間做筆錄收集信息。
剛才在群眾麵前不聽勸的李奎,公安同誌才勸了一句,他馬上就坐了起來。
李奎麵帶希望,小心試探道:“你們真的能幫我解決?”
“解不解決的你先說,能解決的我們一定不推辭。”公安同誌不敢打包票,畢竟每個人家裡的那些事都是一團亂賬,他們這些外人也隻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具體還是要靠當事人自己想清楚。
隻是沒想到,這次的事他們還真能解決。
李奎也不站起來,就這樣坐在地上把自己心裡的那些苦楚對公安同誌們說了個清楚,加上周圍群眾的幫腔,以及最近鎮上的那些留言,公安同誌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李奎一個醉漢,說話顛三倒四,但關鍵信息一個沒漏。
公安當即出警,去黃寡婦家裡把黃寡婦還有那個遠房姘頭抓了個正著。
抓捕的時候,大門大開著,黃寡婦正滿臉笑意的給那個姘頭夾菜呢。
公安們:!!!竟是真的!
這不巧了嗎?跟著過來的群眾們也震驚。
流言不管怎麼說都是流言,他們都是半信半疑。
可現在他們現在是親眼看到了,假的真不了,真的絕對假不了。
李奎的帽子可真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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