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空間異動牽舊夢，海外訂單破迷局
1996年的春節剛過，林悅辦公室的窗台上還擺著幾盆從空間裡移栽的金邊蘭，翠綠的葉片上凝著晨露，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她剛批改完新一季度的生產計劃表，指尖不經意觸到抽屜裡那個從穿越之初就帶在身上的銀鎖——鎖身刻著的纏枝蓮紋突然發燙，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躁動。
“林總，這是剛從海關那邊送來的報關文件，您簽個字。”助理小陳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林悅收回思緒，接過鋼筆時卻瞥見小陳眼底的紅血絲，“怎麼回事？昨晚沒休息好？”
小陳撓了撓頭，苦笑著說：“彆提了，我家隔壁那戶人家，昨晚突然鬨著要搬家，說是家裡的老母親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我幫忙搬東西到後半夜，今早來的時候還看到村口的王婆婆在燒紙，說最近村裡的井水味道不對，怕是衝撞了什麼。”
林悅握著鋼筆的手頓了頓。自從上個月新廠區的環保風波平息後，她就沒再關注過村裡的動靜。此刻聽小陳這麼一說，心裡突然升起一絲不安——她下意識摸向口袋裡的銀鎖，鎖身的溫度竟比剛才更高了。
“你先去忙吧，文件我看完了給你。”打發走小陳，林悅關上門，快步走進辦公室內側的休息室。她從首飾盒裡取出銀鎖，指尖剛碰到鎖孔，眼前突然一陣眩暈，等她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了熟悉的神秘空間裡。
與往常不同，空間裡的景象變得格外詭異——原本清澈的靈泉冒著黑色的氣泡，岸邊的七彩果樹葉子發黃，就連那片用來培育種子的試驗田，也裂開了一道道細小的紋路。林悅蹲下身，指尖觸到乾裂的泥土，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上來，腦海裡突然閃過一段模糊的記憶：原主小時候跟著奶奶去後山祭拜，奶奶曾說過，後山的老槐樹下埋著“鎮物”，要是鎮物動了，村裡就會出事。
“鎮物？”林悅皺起眉頭。她穿越過來這麼多年，一直沒把這些封建迷信放在心上，可現在空間的異動和村裡的異常重合，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她走到靈泉邊，舀起一勺發黑的泉水，放在鼻尖輕嗅，竟聞到一絲淡淡的煤油味——這味道和上次新廠區圍牆被潑的油漆味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幾分刺鼻的化學藥劑味。
突然，空間裡的光線暗了下來，頭頂的“太陽”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隻剩下微弱的光暈。林悅心裡一緊，快步走出空間，剛回到休息室，就聽到辦公室的電話急促地響起。
“悅悅，不好了！村裡的井水被汙染了，已經有好幾戶人家出現了嘔吐、腹瀉的症狀，現在都在鎮衛生院等著呢！”蘇然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焦急。林悅抓起外套就往外跑，“我馬上過去，你先聯係市環保局，讓他們派檢測人員來村裡檢測水質！”
二十分鐘後，林悅趕到鎮衛生院。院子裡擠滿了村民，哭鬨聲、咳嗽聲此起彼伏。蘇然正站在診室門口，和醫生低聲交談。看到林悅過來，他立刻迎上去：“醫生說村民們是急性腸胃炎，初步判斷是飲用水被汙染導致的。環保局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不過村裡的老人們都說是‘報應’，還說……”
“還說什麼？”林悅追問。蘇然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還說你當年開工廠破壞了村裡的風水，現在空間的‘神靈’發怒了。剛才王婆婆還帶著幾個老人去工廠門口鬨事，說要你關停工廠，不然村裡還會出事。”
林悅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她知道村裡的老人思想傳統，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明水質汙染的原因，而不是聽信這些無稽之談。她剛想開口，就看到環保局的檢測車停在衛生院門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拿著檢測設備走進來。
“林總，我們剛才在村裡的水井裡取樣，發現水裡含有大量的重金屬，還有少量的工業廢水成分。”檢測人員遞給林悅一份初步檢測報告，“這些汙染物不是自然形成的，應該是有人故意排放的。”
“故意排放？”林悅的心裡咯噔一下。她立刻想到上次新廠區的油漆事件，難道又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她轉身對蘇然說：“你去村裡的各個水井周邊查看，特彆是靠近後山和工廠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排汙口。我去工廠那邊，讓老周加強安保，順便查看一下工廠的廢水處理係統有沒有問題。”
蘇然點點頭，帶著幾個工作人員往村裡走去。林悅則開車回到工廠，剛走進廢水處理車間，就看到老周正在和幾個工人檢查設備。“林總，我們剛才仔細檢查了一遍，廢水處理係統沒有問題，所有的廢水都經過處理後才排放到市政管網，沒有出現泄漏的情況。”老周連忙上前彙報。
林悅鬆了口氣，但心裡的疑惑更重了。如果不是工廠的問題，那村裡的水質汙染又是怎麼回事？她走到車間的監控室，調出最近一周的監控錄像，仔細查看每一個角落。突然，她注意到3天前的淩晨，有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工廠的後門，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從車上搬下來幾個大桶，然後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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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認識這輛麵包車嗎？”林悅指著監控畫麵問道。老周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搖了搖頭：“不認識，這輛車不是我們廠裡的，也不是村裡常見的車輛。不過我記得那天早上，我在工廠後門的地上看到了幾滴黑色的液體，當時以為是路過的車輛漏的油，就沒在意。”
林悅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立刻拿出手機，給市公安局的張局長打了電話：“張局長，我是林悅。我們村的井水被人故意汙染，現在已經有幾十位村民出現了不適症狀。我這裡有一段監控錄像，可能拍到了可疑人員，麻煩你派警力過來調查一下。”
張局長很快就答應了，說會立刻派刑偵隊的人過來。掛了電話，林悅剛想出門，就看到小陳氣喘籲籲地跑進來：“林總，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壞消息。”林悅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今天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陳咽了口唾沫，說：“壞消息是，我們之前和東南亞簽訂的那批果汁訂單，對方突然說要取消合作，還說我們的產品存在質量問題，要求我們賠償違約金。”
“質量問題？”林悅的臉色沉了下來。那批果汁是上個月剛生產的，出廠前經過了嚴格的質量檢測，不可能存在問題。她立刻讓小陳把訂單合同和檢測報告拿過來，仔細查看每一個條款。突然，她注意到合同裡有一條補充協議：如果乙方林悅的公司）在合作期間出現任何影響品牌聲譽的事件，甲方東南亞客戶）有權單方麵取消合同，並要求乙方賠償違約金。
“看來對方是知道了村裡的水質汙染事件，故意找借口取消訂單。”林悅冷笑道。她剛想打電話給東南亞客戶解釋，小陳又開口了：“好消息是，歐洲的一家連鎖超市主動聯係我們，說想和我們合作，訂購一批高端果汁產品，數量是東南亞訂單的兩倍，價格也比市場價高10。”
林悅的眼睛亮了起來。歐洲市場一直是她想要開拓的目標，隻是之前因為沒有合適的機會，一直沒能達成合作。現在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無疑是雪中送炭。但她也清楚，歐洲客戶對產品的質量和環保要求非常嚴格，這次村裡的水質汙染事件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影響合作。
“你立刻回複歐洲客戶，說我們願意合作，明天我親自和他們視頻會議，詳細介紹我們的產品和環保措施。”林悅對小陳說，“另外，你去準備一份詳細的水質汙染調查報告，包括環保局的檢測結果和我們工廠的廢水處理證明，明天一起發給對方。”
小陳點點頭，轉身去忙了。林悅剛想坐下，就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蘇然帶著一個刑偵隊的警察走了進來。“悅悅，我們在村裡的後山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排汙口，裡麵還殘留著和井水裡一樣的重金屬汙染物。另外，張局長那邊傳來消息，監控裡的那輛黑色麵包車，登記在李科長的小舅子名下，他上個月剛因為環保問題被停產，現在一直懷恨在心，很可能是他故意排放汙染物，想嫁禍給我們。”
林悅的心裡終於有了答案。李科長的小舅子因為自己的工廠被停產，就想出這種惡毒的辦法，不僅汙染村裡的井水，還想破壞她的公司聲譽，真是用心險惡。她立刻對警察說：“麻煩你們儘快逮捕嫌疑人，還我們公司和村民一個公道。另外，我們會全力配合調查，提供所有需要的證據。”
警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蘇然走到林悅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彆擔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村裡的老人們現在也知道了真相，剛才王婆婆還特意來工廠道歉，說不該聽信謠言，錯怪了我們。”
林悅笑了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窗台上的金邊蘭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葉片上的晨露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她知道，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隻要她和蘇然一起努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第二天早上，林悅準時和歐洲客戶進行視頻會議。她詳細介紹了公司的產品質量控製體係和環保措施，還展示了環保局的檢測報告和工廠的廢水處理係統視頻。歐洲客戶對她的介紹非常滿意，當場簽訂了合作協議，並表示會儘快安排預付款，讓他們早日開始生產。
當天下午，市公安局傳來消息，李科長的小舅子已經被逮捕，他對故意排放汙染物、嫁禍林悅公司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村裡的井水經過專業的淨化處理後，也恢複了正常，村民們的身體也逐漸康複。
晚上，林悅和蘇然坐在家裡的陽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沒想到這次的危機，反而讓我們開拓了歐洲市場，也算是因禍得福。”蘇然摟著林悅的肩膀，輕聲說道。林悅靠在他的懷裡，摸了摸口袋裡的銀鎖，鎖身已經恢複了常溫，不再發燙。她知道，空間裡的異動應該也已經平息了。
“是啊，隻要我們堅持誠信經營，重視環保和質量，就一定能走得更遠。”林悅抬頭看著蘇然，眼中滿是堅定。她想起穿越之初的艱難處境，想起創業路上的種種挫折，再看看現在的成就，心裡充滿了感慨。她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蘇然的支持和陪伴，也離不開這個時代給予的機遇。
“對了，兒子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他在國外的畫展很成功，還收到了好幾家知名畫廊的合作邀請。”蘇然笑著說，眼中滿是驕傲。林悅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他們的生活就像這滿天的繁星，雖然偶爾會有烏雲遮擋，但最終還是會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夜色漸深，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林悅和蘇然相視一笑，他們知道，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和機遇在等待著他們，但隻要他們攜手並肩，就一定能創造出更加美好的明天。
林悅指尖摩挲著銀鎖上的纏枝蓮紋，忽然想起白天在空間裡看到的景象——靈泉已恢複澄澈，七彩果樹重新綴滿花苞，試驗田的裂痕也悄然愈合。她抬頭看向蘇然，眼底盛著星光：“明天我去村裡看看，順便把新訂的淨化設備捐給村委會，以後村民們的飲水安全，咱們得多上點心。”
蘇然點頭應下，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彆到耳後：“還有歐洲訂單的生產計劃，我已經讓技術部提前準備，保證按期交付。”夜風裹著暖意掠過，兩人並肩望著遠處工廠的燈火，那些曾困擾他們的風波，此刻都成了鋪就前路的基石。窗外的金邊蘭在月光下舒展葉片，仿佛也在為這曆經波折卻愈發堅定的未來，輕聲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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