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無奈歎氣:“媽,你這樣真的不好,到時候兩邊都不討好,我們以後在院裡還怎麼過啊。”
她想起易中海走時那張陰沉的臉,心裡直打鼓。
賈張氏立刻怒斥:“你懂什麼!”
“不然我能拿到錢嗎?你去吃土能活命?”
“要不是我今晚拚了,易中海會來求我?”
“難道指望你?”
“哼……真是沒用,還不快去燒水給我乖孫洗臉洗腳。”
賈張氏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把錢收好,滿臉喜色。
她本來以為易中海幾人是來找麻煩的,沒想到竟是來求她、給她封口費的。
這可把她高興壞了。
想到明天還能再敲那姓江的一筆,她心情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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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街道辦的人來了!求全訂!)
不過他心情好,有些人心情卻不好了。
晚上鬨出這麼轟動的事,這一夜注定難眠。
易中海家、劉海中家、閻埠貴家都一樣。
他們屋裡的燈幾乎亮到了後半夜。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又隨著太陽升起熱鬨起來。
但與往常不同,今天的熱鬨透著些許怪異。
幾乎所有起床的人,都會到前院張望。
不,是朝著江流的屋子張望。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也難怪,昨晚的事實在太轟動了。
不少人興奮得睡不著。
一大早,自然想看看他們的反應,是不是真的會去街道辦舉報。
“嘎吱”
一聲輕響,眾人看見江流籠著袖子。
他沉著臉走出院子。
“他去了!他真的要去舉報一大爺他們,他真去了!”
“快,快跟上去看看,他是不是真去街道辦!”
“對對,快去看看!”
……
一群大叔大媽紛紛丟下毛巾牙刷,臉也不洗牙也不刷,全都跟了上去。
見江流真的朝街道辦方向走,眾人又爆發出一陣驚呼。
“他真去街道辦了,他真的去了!”
“我的天,他怎麼敢的呀,真去舉報三位大爺?”
“是啊,我昨晚還以為他說氣話呢,沒想到真乾出來了!”
“這小江說到做到,膽子也太大了。”
“不好惹,這小子不好惹啊。”
“這才剛搬來,就敢舉報三個大爺,真不知該說他勇敢,還是說他一根筋。”
“他不會不知道這根本沒用吧?”
“……”
眾人議論紛紛,眼神裡帶著讚許、惋惜,還有些輕蔑,誰也分不清他們話裡的真假。
“誰說完全沒用?至少能出一口惡氣。”
“誰要敢算計我家房子,我拚了命也要挖了他家祖墳。”
“……”
許大茂慢悠悠從後院踱了出來。
見到三大爺閻埠貴正從屋裡出來,他笑嘻嘻湊上前去。
“三大爺,您說是不是?”
“哼……”
閻埠貴本就心情不佳,一見到他,像見了什麼晦氣東西似的。
冷冷瞪了他一眼,又“砰”
地把門關上了。
“許大茂,你可彆吹牛了,誰不知道你膽兒小得像老鼠,還敢挖人家祖墳?”
“就是,你連老婆都怕,也就跟我們吹吹罷了。”
“……”
鄰居們見閻埠貴關了門,紛紛朝許大茂打趣起來。
“去去去,我那叫怕老婆嗎?我那是疼老婆,不跟她計較。”
“誰掌家不是掌啊?”
“你們呢?你們手頭有幾個錢?”
許大茂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沒錯,許大茂雖然怕老婆,可他手頭從來不缺錢。
不像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許大茂呢?老婆家是資本家,家裡有錢,他又沒孩子。
工資幾乎全花在自己身上。
在這四合院裡,他算活得最滋潤的一個。
“得了吧,你老婆不會下蛋。”
“要是能生,你還不如我們呢。”
“就是,你也就瀟灑這一兩年,等有兒子再說吧。”
“……”
眾人一陣哄笑,你一言我一語地嘲弄他。
“你們……”
許大茂心頭火起。
和婁曉娥結婚一年多,生不出孩子這事快成了他的心病。
他正要發作——
“嘎吱”
一聲,江流家的門又開了。
李秀芝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
許大茂眼睛一亮,目光頓時黏在她身上移不開了。
剛出門的李秀芝臉頰紅撲撲的,本就清秀的眉眼,這兩天吃好睡好,更添了幾分血色。
林嬸,那就是江流新過門的媳婦?
許大茂直愣愣盯著那邊,扭頭問剛刷完牙的院裡大媽。
你又動歪心思了?許大茂,瞧你那眼神,跟餓狼見著肉似的。
你家曉娥知道了,非跟你急眼不可。
大媽白了他一眼,直撇嘴。
您可彆瞎說,我就是想跟新鄰居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