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雞燉得差不多了，回去再小火煨一煨就好。”
“離下班也沒多久了。”
“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帶走了。”
眼看雞已燉好，傻柱關掉爐火，將雞肉連湯倒進自己的飯盒。
湯汁香氣撲鼻，實在誘人。
見份量有點多，他趁四下無人先盛了一小碗喝下肚。
喝完抹抹嘴，才滿意地蓋上飯盒，放進尼龍網兜裡晾著。
他不敢立刻離開——雞湯太香，提在手裡容易被人察覺。
等放涼些就好。
幸好時間充裕，三九寒天裡，再燙的湯一會兒也就涼了。
等他收拾完廚房，溫度果然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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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無人，傻柱拎起飯盒，哼著小曲往外走。
身為食堂廚師，他做完分內活就無人過問，在軋鋼廠裡來去自由。
路上遇見幾個熟人，他都一一打招呼。
果然和往常一樣，自從上次許大茂舉報失敗後，連保衛處的人見了他也不檢查，反而友好地寒暄兩句。
另一邊，許大茂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眼看傻柱拎著飯盒晃悠悠都快走出廠區了，說好要現身的江流竟沒出現。
為了今後的幸福，他顧不得那麼多，見傻柱已到廠門口，趕緊衝上前去。
“喂，傻柱！你這鬼鬼祟祟的要去哪兒啊？廠裡還沒下班就溜，該不是又偷了公家東西吧？”
傻柱被身後這一嗓嚇得一哆嗦。
回頭見是許大茂，頓時豎眉瞪眼，指著對方鼻子大罵：“放臭！許大茂你找死是不是？老子什麼時候偷過廠裡東西？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大茂那一聲確實把他嚇得不輕。
雖說傻柱膽大，是個老手，但做賊心虛，突然被吼這一下還是心裡發慌。
不過見來人是許大茂，他又稍稍定了神。
這家夥膽子小得很，隻要自己擺出要跟他拚命的架勢，他就立刻慫了。
因為他最拿手的就是虛張聲勢。
一旦你先示弱，那就徹底完了。
果然，他一聲怒吼，許大茂的氣勢立刻就弱了下去，腳步也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但讓他意外的是，許大茂這回居然沒退，反而朝他手中的飯盒瞥了一眼，這讓他頓時警惕起來。
“何雨柱，你偷沒偷廠裡的東西，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彆以為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能蒙混過去。”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沒拿公家的東西嗎？”
“那你敢不敢把飯盒打開？隻要你打開，我就承認你沒偷！”
許大茂看著傻柱那凶狠的樣子，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可轉念一想，今天眼看就要人贓並獲了，他的膽子又壯了起來。
“放你的臭屁！許大茂，你算什麼東西？”
“我憑什麼跟你解釋？憑什麼你要我打開飯盒我就得打開？”
“我看你是皮又癢了，存心找揍！”
“老子今天先把你揍趴下再說！”
傻柱不愧是傻柱，對許大茂天生就有種氣勢上的壓製。
他一瞪眼、一露凶相，許大茂就先怯了三分。
更彆提他還揮著那沙包大的拳頭衝了過來——許大茂頓時慌了神。
慌亂之中，他順手從旁邊的廢料堆裡抄起一根木棍，死死護在身前。
“傻柱，你想乾什麼！”
“你再過來，我可就動手了！”
“……乾什麼？你們倆在廠裡還想打架？”
幾個保衛處的人終於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快步走了過來。
傻柱心裡暗叫不妙，怪自己剛才太衝動。
手裡還提著飯盒呢，跟許大茂較什麼勁？本應先回去，再找機會收拾他的。
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
——
【089】：傻柱慌不擇路，被揍！求全訂！）
“肖隊長，我懷疑他偷公家的東西，你快把他抓起來！”
“快抓他啊！”
“這傻柱剛才還想動手打我！”
“……
這位肖隊長，正是肖明。
今天正好輪到他這一組來附近巡查。
“胡說八道，許大茂，你少在這兒瞎扯。”
“肖隊長，他一直都想方設法整我。”
“上回也是這樣，舉報我偷東西，其實是他私下想坑我。”
“當眾讓我難堪。”
“今天又來這一套，好像一天不找我麻煩就不舒服。”
“我正打算收拾他呢。”
傻柱趕緊解釋，把這件事說成他和許大茂之間的私人恩怨。
“真的嗎？”
肖明的目光轉向許大茂。
他們之間的事情，保衛處的人都聽說過。
倆人是老對頭了。
又聽說住同一個院子。
外人確實不好插手。
“不、不是這樣的，肖隊長，您得信我。”
“他到底有沒有偷公家的東西，您查一下他的飯盒就清楚了，我今天親眼看見的。”
許大茂立馬高聲辯解。
傻柱心頭一緊，臉上卻強裝鎮定。
仍舊板著臉冷哼：“許大茂，你哪天不是這麼說？”
“我在四合院教訓你的事兒還少嗎？”
“就你這張嘴，連你媳婦兒都不信，還在這兒跟我裝什麼信誓旦旦。”
“趕緊滾，不然我今天就算被處分，也要你好看。”
說著就要往前衝。
許大茂慌了，連忙舉起手裡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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