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接著說道：“所以，這事兒我們自己處理就行。”
“你沒空的話，我自己去也行。”
“就這周吧，馬上過年了，總不能拖到年後。”
“找時間把這事辦了。”
範金有一聽他想把自己撇開，立刻急了：“江老弟，這話說的，我都幫了這麼多，臨門一腳哪能少了我。”
“我當然得去。”
“我還能幫你盯著廖玉成，防止他跑了。”
這純屬廢話，廖玉成是街道辦的，又是綢緞店的公方經理，能跑到哪去。
不過是想借機去陳雪茹麵前表現一下罷了。
江流其實求之不得。
以範金有的能力，真要動腦筋，搞定廖玉成也不是難事，根本不必他出麵。
現在範金有主動找上門，他自然不會拒絕，本來也打算帶著他一起。
“行，那我有時間再找你。”
範金有見他答應，這才放心，拿著資料走了。
——
這邊事情有了進展，軋鋼廠那頭也迎來了第一件喜事。
林國琛之前提的事，正式落實了。
江流不僅領到了第一個月工資，還收到了升為科員的正式文件。
雖然不算轟動，但對江流來說，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成為保衛處科員後，他算是有正式編製了，雖然是廠裡的。
工資也漲了十塊錢。
這事在保衛處傳開，頓時一片嘩然。
不少人開始猜測他的背景。
主要是這事來得太突然，保衛處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小江，你這升得也太快了吧？我們還在實習期，你不但轉正，還直接成科員了！”
“太不可思議了，你該不會是廠長的私生子吧？”
肖明第一時間跑過來開玩笑。
“去你的，我要真是廠長私生子，還在這混？早坐辦公室去了。”
江流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那也比我們強多了。
現在保衛處都在傳你和科長的關係，都快傳遍了。”
“而且咱們班的兄弟想讓你請客，慶祝一下。”
“怎麼樣，表示表示？”
肖明一把摟住江流的脖子，半開玩笑半威脅。
“行，不就是請客嘛，今天中午食堂隨便吃，葷菜素菜都算我的，這下你們總不會再說我小氣了吧？”
“……”
江流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事兒果然躲不掉。
他也早有準備。
畢竟這是他在這裡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廠裡的第一件喜事。
要不是擔心拿出莊園空間的東西太惹眼，他真想拿出來和大家一起慶祝。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小氣，我這就去告訴大家，讓他們都到食堂集合！”
肖明一聽，興奮地捶了他胸口一拳，轉身就跑開了。
——
中午一休息，他們班十二個人就齊刷刷地湧向食堂。
“今天江流請客，大家都放開吃！”
“不過吃歸吃，可不許打包帶走啊。”
“出發，目標食堂！”
看著大家興高采烈的樣子，江流隻能無奈苦笑。
還好今天帶的錢夠多，不然以這群人的架勢，怕是得把他自己押在食堂。
十二個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食堂，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點的幾乎全是肉菜，一人還要五六個饅頭，一副要吃夠本的架勢。
江流站在打菜窗口前付錢的樣子，更是引人側目。
直到他們打完菜離開，食堂裡的人還在低聲議論，眼中滿是好奇。
——
“他們這是乾嘛呢？點的全是肉菜，一人一大飯盒，這是不要錢了嗎？”
“我認識窗口那個帥小夥，叫江流，之前閩大姐還想給他介紹對象呢，可惜他已經有老婆了。”
“看起來像是在慶祝什麼喜事，江流今天請客。”
“嘖嘖，這麼大手筆，一人一飯盒肉菜加五六個饅頭，真是敞開了吃啊。”
“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我聽保衛處的人說了，江流才來一個月，就升了科員。”
“整個保衛處都在傳這事。”
“一個月就當上科員？這太快了吧，說的真是江流？”
“真不敢相信。”
“是啊，一個月就成了科員，聽說科員工資有三四十呢，這麼年輕就拿這麼高工資，將來一定前途光明！”
“怪不得他要慶祝呢。”
“……”
“零三三”
排隊打飯的人群裡，秦淮茹也在隊伍中，這些話她都聽見了。
其實從江流一出現，她就一直注意著他那邊。
看著他做什麼。
聽說他升了科員，她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