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會收藏神族的叛徒令牌嗎?荃南燭的黑色絲線突然纏住陳九爺的手腕,將他手裡的令牌拽過來,這上麵有三百年前神族叛徒的氣息,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陳九爺的臉色變得慘白,突然轉身想逃,卻被玄真的閃電長矛攔住去路:當年你偷走契約碎片,導致舊神封印鬆動,以為換張臉就能躲過去?玄真的聲音帶著冰碴,神族的審判從來不會缺席。
陳九爺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小球,狠狠砸在地上。小球炸開,釋放出刺鼻的煙霧,等煙霧散去,原地隻剩下件繡著蠍子的黑綢衫,上麵插著根黑色的羽毛——是鬼族的傳送符。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玄真收起長矛,閃電在矛尖滋滋作響,他的氣息已經被我的閃電標記,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突然看向王如意,現在,我們該談談契約碎片的事了。
黑霧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隻留下滿地狼藉。青璃正在小心翼翼地撬開石碑,幼崽們的哭聲從裡麵傳來,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林野的機械臂徹底報廢了,但他毫不在意,正用隨身攜帶的工具幫青璃清理碎石。
碎片我們不會交給你。王如意將碎片緊緊攥在手裡,令牌的光芒與碎片的紅光交織,但我們可以合作。她看向荃南燭,發現他的金色發絲正在變回銀白色,黑色紋路也淡了下去,我們需要找到另外兩塊碎片,阻止裂隙完全打開。
玄真沉默了片刻,突然扔過來個銀色的徽章,上麵刻著神族的印記:拿著這個,能暫時屏蔽守舊派的探測器。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彆以為我是在幫你們,我隻是不想舊神出來搗亂。他最後看了眼荃南燭,你的血脈很有趣,希望彆太早熄滅。
神族士兵跟著玄真消失在竹林深處,仿佛從未出現過。青璃終於救出了所有幼崽,正抱著他們喜極而泣。林野坐在地上,用僅剩的工具修理報廢的機械臂,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
接下來去哪?王如意走到荃南燭身邊,發現他的傷口又在流血,銀色的血液滴在地上,長出了黑色的小花,你的身體...
沒事。荃南燭用黑色絲線纏住傷口,血脈覺醒需要代價,忍忍就過去了。他突然指向竹林外的山脈,另外兩塊碎片,一塊在天啟堡壘的地下,另一塊...在舊神的祭壇裡。
林野突然抬起頭,眼鏡片反射著月光:我太爺爺的手冊裡提到過舊神祭壇!他從背包裡翻出手冊,指著其中一頁,上麵畫著個和契約碎片一模一樣的符號,旁邊寫著蝕骨之霧的源頭
王如意看著手冊上的地圖,突然發現祭壇的位置就在骸骨森林的中心,也就是他們最初出發的地方:原來我們繞了個大圈。她突然想起父親的助手老李,李叔為什麼要撒謊?難道我父親真的...
他被玄真的能量控製了。荃南燭的黑色絲線輕輕碰了碰她的手,神族有種秘術能篡改記憶,老李說的話半真半假。他突然笑了笑,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格外明亮,你父親是個好人,就像你一樣。
青璃抱著最後一隻幼崽走過來,她的尾巴已經恢複了原樣,耳朵也精神地豎著:狐族的長老說,舊神祭壇有通往堡壘地下的密道。她將一塊晶瑩的玉佩遞給王如意,這是狐族的信物,能在密道裡指引方向。
林野突然跳起來,機械臂雖然還在冒煙,但已經能活動了:那還等什麼?他扛起背包,裡麵的工具發出叮當作響的聲音,再晚我妹妹的糖果發射器就要過期了!
王如意看著眼前的同伴,突然覺得之前的掙紮和懷疑都變得不重要了。不管父親是否真的與守舊派合作,不管荃南燭的血脈會帶來什麼,他們現在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出發。王如意握緊青銅令牌,轉身向竹林外走去。月光透過竹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像幅流動的地圖。
竹林深處,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後麵,趙承影的半張臉從土裡鑽出來,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她的嘴裡叼著個微型發信器,正在向某個方向發送信號。發信器上,黑無常的印記正在閃爍。
遊戲才剛剛開始。她無聲地笑了,露出尖利的牙齒,然後又沉入地下,隻留下片帶著毒的蠍子尾刺。
遠處的斷罪穀方向,鐘聲再次響起,卻比之前多了幾分歡快的節奏,像是在為新的旅程伴奏。王如意回頭望了一眼,握緊了手裡的契約碎片,跟著同伴的腳步,向未知的前方走去。
斷罪穀的鐘聲餘韻還沒散儘,林野的機械臂突然發出一陣急促的聲。他低頭一看,原本還在冒煙的金屬關節竟滲出黑色的霧氣,像被墨汁泡過的。
這玩意兒該不會是要成精吧?林野試著活動手腕,機械爪突然一聲鎖住,差點把背包裡的蠍尾刺捏碎。他慌忙掏出扳手敲打,卻發現黑霧正順著機械臂往胳膊上爬,所過之處留下燒焦的紋路,喂!這霧怎麼還會鑽空子?
王如意剛想上前幫忙,荃南燭的黑色絲線已經纏上林野的胳膊。那些絲線碰到黑霧就像滾油遇水般炸開,在少年皮膚上燙出細小的火花。林野疼得齜牙咧嘴,卻發現黑霧真的被擋在了手腕以上。
鬼族的蝕骨霧能順著金屬傳導。荃南燭的銀色瞳孔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指尖凝結出金色的光點,你這機械臂上次被趙承影的骨針劃傷過,早成了霧毒的培養基。他突然按住林野的肩膀,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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