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意剛要打開盒子,就聽見青璃大喊:“小心!”紅狐猛地撲過來把她撞開,道淨化光擦著王如意的耳邊飛過,打在石台上炸開,金屬盒瞬間被金光包裹。
玄真的聲音從通道入口傳來,帶著冰冷的笑意:“陳九爺,藏了這麼多年,終於肯把東西交出來了?”
眾人回頭,隻見玄真站在通道口,白袍上沾著黑色的血跡,手裡舉著根纏著鎖鏈的權杖,鎖鏈另一端拴著個昏迷的少年——正是荃南燭。少年胸口的月牙形胎記正在發光,與石台上的金屬盒產生共鳴。
“放開他!”王如意掏出青銅令牌,卻被陳九爺按住手。
“彆衝動。”老頭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他要的不是盒子,是這孩子的血脈。三百年前他沒能得到守門人首領的血脈,現在想拿這孩子的補上——”
玄真突然拽動鎖鏈,荃南燭疼得悶哼一聲,胸口的胎記射出道紅光,正好擊中石台上的金屬盒。盒蓋“哢噠”一聲彈開,裡麵沒有契約碎片,隻有塊會喘氣的石頭,石頭表麵的花紋正規律地收縮,和之前通道裡的“喘氣石”一模一樣。
“老狐狸果然留了一手。”玄真冷笑一聲,權杖突然指向陳九爺,“你以為把真正的碎片藏在老槐樹裡,我就找不到了?”
陳九爺突然笑起來,笑得咳嗽不止:“你以為我為什麼讓林小子在老槐樹裝爆米花機?那玩意兒摻了蝕心石粉末,現在估計已經把你的淨化塔炸成奶油味的了——”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整個石室都在搖晃。玄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權杖上的鎖鏈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高強度能量反應,來源:老槐樹方向。”
“我們走!”王如意拽起林野,青璃已經咬開了通道另一側的暗門,“荃南燭我們之後再救——”
“等等!”陳九爺突然把自己的“守”字令牌扔給王如意,令牌在空中劃過道弧線,正好落在荃南燭的令牌旁邊,兩塊令牌接觸的瞬間,突然彈出段全息影像:王父正對著塊發光的石頭說話,“九爺,要是我沒能回來,告訴如意,她脖子後麵的花紋不是詛咒,是鑰匙——”
影像突然中斷,玄真怒吼著擲出權杖,陳九爺猛地撲過來擋在王如意身前。金光穿透老頭身體的瞬間,王如意看見他灰袍裡掉出個東西——正是林野太爺爺的爆米花配方,上麵用紅筆寫著:“加半勺狐族精血,能解神族詛咒。”
“往左邊跑!”陳九爺的聲音變得微弱,手指著暗門後的通道,“那裡有……會喘氣的石頭……”
王如意咬著牙鑽進暗門,林野的機械臂自動展開成加農炮,青璃則用狐火點燃了滿地的爆米花。身後傳來玄真的怒吼和陳九爺的笑聲,笑聲裡混著爆米花炸開的脆響,像是場盛大的告彆。
通道裡漆黑一片,隻有王如意懷裡的兩塊令牌在發光。林野突然拽住她:“聽!有聲音!”
仔細聽去,黑暗中傳來規律的“呼哧”聲,像是有無數塊石頭在同時呼吸。王如意掏出青銅令牌,令牌表麵的花紋開始閃爍,閃爍的頻率正好和呼吸聲一致。
“九爺說的鑰匙……”王如意摸了摸脖子後麵的花紋,突然明白了什麼,“是我們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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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的機械臂突然亮起,投射出幅根須地圖:“看!老槐樹的根須果然通到這兒了!還有……這標記是爆米花機!”
青璃突然指著前方:“有光!還有……香味?”
通道儘頭透出微光,空氣中飄來股熟悉的黃油味。三人加快腳步,跑出通道的瞬間都愣住了——眼前是間巨大的地下倉庫,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爆米花機,從手動搖柄的老式款到林野改造的機械臂款應有儘有,最中間的貨架上擺著個熟悉的金屬盒,正是剛才被玄真擊中的那個。
金屬盒旁邊站著個穿灰袍的身影,正慢悠悠地往爆米花機裡倒奶油。聽見腳步聲,身影轉過身,竟是陳九爺——隻是這老頭的眼睛裡沒有之前的渾濁,反而閃著狡黠的光。
“驚不驚喜?”老頭舉起手裡的爆米花桶,“剛才那個是我用幻術變的替身,真身子早就在這兒烤爆米花了——對了,這是你爹藏的最後半塊契約碎片。”
他從懷裡掏出塊發光的碎片,碎片與王如意的青銅令牌接觸的瞬間,突然投射出完整的畫麵:三百年前,神族、人類和狐族聯手封印舊神,守門人首領用自己的血脈鑄成三把鑰匙,分彆由三族保管——而玄真當時是神族的叛徒,偷偷留下了第四把鑰匙。
“所以玄真想要的是四把鑰匙?”林野抓起把爆米花塞進嘴裡,“那他現在有幾把了?”
“三把。”陳九爺的臉色嚴肅起來,“他從老王那裡騙到了人類的鑰匙,剛才又拿到了守門人的……現在就差狐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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