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邀請的手勢。
“好啊。”沈清越從善如流。
露台上晚風輕拂，稍微遠離了廳內的喧囂。城市的夜景在腳下鋪陳開來，繁華璀璨。
“說吧，”顧衍之轉過身，背靠著欄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直接撕開了社交辭令的偽裝，“費儘心思引起我的注意，想要什麼？”
他的直接讓沈清越心中微凜，但麵上依舊波瀾不驚。
她晃動著杯中的香檳，沒有看他，而是望著遠處的燈火。
“顧總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訝異和委屈，“我以為您是欣賞我的藝術，才發出的邀請。難道銳啟科技的合作意向，都始於這種……猜測嗎？”
顧衍之低笑一聲，似乎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欣賞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我看過你的資料，b舞高材生，一鳴驚人。但你眼睛裡寫著的，可不是安於隻在舞台上跳舞的東西。”
他的目光像x光，試圖穿透她精心修飾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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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眼中的柔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看穿後的冷靜，甚至是一絲野心的亮光。
“那麼，顧總覺得我眼睛裡寫著什麼？”她反問，語氣不再掩飾鋒芒。
“寫著欲望。”顧衍之毫不避諱，語氣甚至帶上一絲欣賞，“對成功，對舞台之外更廣闊世界的欲望。這沒什麼不好，我很喜歡。”
他喜歡直接且有野心的人。
“所以，”他微微俯身，聲音壓低，帶著蠱惑，“彆浪費你的天賦和……美貌。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更好的資源？更大的舞台？還是……”他的目光掃過她纖細的手指，“……更實在的東西？”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他：“我想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我不辜負這份‘欲望’，真正參與進去，而不僅僅是作為一個點綴或被觀賞者的機會。”她頓了頓，補充道，“比如，銳啟科技下一個與藝術相關的跨界項目，我希望不僅僅是表演，而是能參與策劃，甚至投資。”
顧衍之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驚訝，隨即化為更濃的興趣。
他沒想到她的胃口這麼大，這麼直接。
“投資？”他玩味地看著她，“沈小姐的底氣很足。”
“舞跳得再好，也有跳不動的一天。”沈清越的語氣平靜而清醒，“我想學習，想擁有除了跳舞之外，也能安身立命的本事。我覺得，顧總這裡是最好的學校。”
顧衍之沉默地看著她，足足有十幾秒。露台上的風吹動她的發絲，她毫不避諱地回視，眼神清亮而固執。
終於，他嘴角勾起一抹帶著算計和興趣的笑容。
“很有意思。”他直起身，“我會考慮一下的，欲望小姐。”
“謝謝顧老師。”沈清平靜地回答。
顧衍之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到宴會廳，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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