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浦東的路上,沈清越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繁華景象,心裡還在默默吐槽陸梨這個“磕cp頭子”的毫無原則。
前幾天還在為她和聞澈的“海島早餐”激動不已,轉頭就能把她和她那個冰山大哥湊對,這丫頭的大腦結構真是異於常人。
陸景明的私人收藏館位於陸氏新總部大廈的頂層,視野極佳,可以俯瞰大半個浦江兩岸。
館內設計極簡現代,燈光巧妙地打在每一幅畫作上,氛圍靜謐而富有格調。陸景明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充當了臨時的講解員,他的點評專業而精煉,不帶絲毫個人情感,仿佛在陳述客觀事實。
沈清越跟著他,表麵上認真欣賞畫作,內心卻始終繃著一根弦。
她知道,看畫絕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果然,在一幅色彩濃烈、筆觸狂放的抽象畫前,陸景明停下腳步,目光並未落在畫上,而是透過麵前的落地窗,看著遠處的江景,語氣平淡地拋出了一枚炸彈:
“穹星科技,背後真正的主導者,是你吧。”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沈清越的心臟猛地一縮,血液似乎有瞬間的凝固。
她極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甚至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轉過頭看他:“陸總何出此言?穹星的ceo是蘇晴,技術核心是李和教授,我隻是個投資人而已。”
陸景明緩緩轉過身,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蘇晴能力不錯,但魄力和戰略眼光,撐不起穹星這麼快的擴張和如此精準的技術布局。李教授是技術靈魂,但商業運作非他所長。至於你……”
他頓了頓,視線在她臉上細細掃過,帶著評估的意味:
“從你精準切入無人機市場,到借舞蹈專場造勢提升個人品牌反哺公司,再到與傅沉舟合作撬動資源……這一係列操作,環環相扣,不是一個單純的投資人或者藝人會有的手筆。最重要的是,穹星幾次關鍵的技術突破和融資節點,都與你個人的動向高度重合。”
他的分析冷靜、客觀,直指核心。沈清越知道,再否認已經毫無意義。
她深吸一口氣,迎上他的目光,索性坦然承認:“陸總慧眼。所以呢?”她想知道他的目的。
陸景明對於她的承認並不意外,繼續問道:“條件是什麼?你為傅沉舟做了什麼,讓他如此不遺餘力地幫你?”
原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這個。
沈清越心中冷笑,麵上卻綻開一個極其嫵媚又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容,語氣輕佻:
“條件?他說讓我跟了他呀。”
她歪了歪頭,眼神無辜又大膽,“所以一般私下裡,我都叫他‘老公’呢。陸總你說,我們這是什麼交易?”
她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清,將一場嚴肅的利益交換扭曲成香豔的桃色交易。
陸景明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顯然不信這套說辭,眼神更冷了幾分:“沈小姐,我不是謝知遙。”
沈清越卻忽然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勾住了陸景明一絲不苟的領帶,另一隻手則曖昧地搭上了他西裝包裹下的堅實肩膀。
仰起頭,眼波流轉間帶著赤裸裸的挑釁和誘惑:
“乾什麼不信我?”她的指尖順著他的領帶慢慢下滑,幾乎要觸碰到他的胸膛,聲音壓得低低的,像羽毛搔過心尖,“要不……你也來投資我的穹星?那我也可以當你的‘小心肝兒’呀……”
她踮起腳尖,紅唇湊近他的耳畔,用氣聲嗬出那句讓她社死無數次的話:
“畢竟……我確實想試試,‘很貴、很有力、很持久’的男人呢。”
她的手指甚至大膽地輕輕劃過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這一連串的動作大膽、放肆,充滿了情色暗示,完全顛覆了她之前營造的冷靜形象。
她在賭,賭陸景明的驕傲和自製力,賭他會對這種輕浮的舉動感到厭惡從而退卻,也好過被他繼續深挖她和傅沉舟之間那些危險的秘密。
陸景明的身體在她靠近的瞬間僵硬了一下,呼吸似乎有片刻的凝滯。
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能感受到她指尖微涼的觸感和話語裡灼熱的挑釁。鏡片後的眸子驟然深暗,裡麵翻湧著難以辨明的情緒,是怒意,是驚訝,還是一絲被勾起的原始衝動?
他猛地抬手,不是推開她,而是精準地攥住了她那隻在他臉上作亂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微微蹙眉。
他低下頭,目光死死鎖住她強作鎮定卻掩不住一絲慌亂的眸子,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危險的壓迫感:
“沈清越,”他連名帶姓地叫她,語氣冰冷,“玩火,是會自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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