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之遙那帶著執拗和幼稚的宣言，沈清越心中失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她輕輕推開他一些，拉開兩人過於曖昧的距離，語氣帶著一絲慵懶和的敷衍：
“好啊，那我……期待謝少的表現咯。”
謝之遙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承諾，急忙追問：“那……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對吧？”
沈清越沒有回答，隻是轉過身，背對著他，隨意地揮了揮手，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天台。
留下謝之遙一個人站在夜風裡，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半是失而複得的欣喜，一半是懸而未決的忐忑。
宴會結束後，沈清越剛回到公寓，蘇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興奮：“沈總！好消息！‘破曉’的農業植保和電力巡檢衍生品原型機測試數據遠超預期，穩定性比主流產品高出一大截！我們可以準備發布了吧？”
沈清越眼神一亮，但立刻冷靜下來：“不，消息壓下來，暫時不上架。”
“為什麼？”蘇晴不解。
“樹大招風，現在有不確定因素。”沈清越沒有明說淩嶽的事，“繼續優化，做到萬無一失。另外，a輪融資的計劃也暫緩，對外就說我們在深耕技術，不急於一時。”
掛了蘇晴的電話，她立刻聯係了傅沉舟，語氣切換成帶著邀功意味的甜膩：“老公～好消息！咱們家的‘破曉’衍生品突破啦！厲害吧？”
傅沉舟在那頭似乎笑了笑：“嗯，做得不錯。”
“但是呢，”沈清越話鋒一轉，壓低聲音，“現在有淩嶽這個不確定因素，我怕技術泄露或者被做手腳，所以決定先壓著不上架，融資也緩一緩。老公，咱們先穩穩地把資金池再做大一點，錢嘛，不怕多，對不對？”
傅沉舟立刻明白了她的顧慮，表示同意：“謹慎點好。資金方麵我會繼續運作。”
剛結束和傅沉舟的通話，手機一震，是聞澈發來的消息。沒有文字，隻有一個定位，是郊區一個僻靜的藝術園區地址。
沈清越看著那個定位，挑了挑眉，回複：【觀察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聞澈的回信很快，依舊簡潔：【來。有獎勵。】
獎勵？沈清越心中冷笑，但還是被勾起了一絲好奇。
她倒要看看，這位“菩薩”又想搞什麼名堂。她回複了一個【好】字，便驅車前往。
地點是一個極其安靜、充滿設計感的工作室。
聞澈坐在一張巨大的原木茶台後，正在沏茶，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禪意。看到她進來，他抬了抬眼，示意她坐下。
“謝家最近在東南亞的那筆礦產生意，對手做了個局，合同有陷阱，一旦簽了，損失至少這個數。”聞澈遞給她一杯清茶，語氣平淡地報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沈清越心中一震。謝家？謝之遙家？她迅速在腦中權衡：這個人情，如果由她直接賣給謝之遙，分量不夠，頂多換來他個人更深的糾纏。但如果……
她眼前一亮，立刻有了主意。她當著聞澈的麵，拿出手機打給蘇晴，語氣公事公辦：“蘇晴，以穹星科技總裁的名義，想辦法給謝氏集團掌門人遞個消息，隱晦提醒一下他們東南亞礦產項目的合同風險，注意方式。”
蘇晴雖然疑惑，但還是立刻答應去辦。
掛了電話，沈清越看向聞澈，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觀察者先生，這份‘獎勵’我收到了，不過轉手送人了。畢竟，直接賣給謝家老爺子，比賣給謝之遙，劃算多了，對吧？”
她站起身，走到聞澈身邊，俯下身，手臂撐在茶台上，將他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目光直視著他沉靜的眸子，語氣帶著一絲挑釁和玩味：
“那麼，幫了你的電子寵物這麼大一個忙……需要你的寵物‘獎勵’你點什麼嗎？菩薩。”
她將“獎勵”二字咬得極重，眼神曖昧地在他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淡色的唇上掃過。
聞澈沏茶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隻是極輕地、幾乎看不見地彎了下唇角，吐出一個字：
“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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