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家老宅燈火通明,氣氛卻透著一種詭異的緊張。
沈清越挽著傅沉舟的手臂步入宴會廳時,原本的竊竊私語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審視、好奇、嫉妒、不屑。
傅老爺子坐在主位,神色威嚴,看到沈清越,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傅沉舟的三叔四叔臉色不善,他們的家眷更是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沈清越。
剛落座,四嬸就陰陽怪氣地開口:“沈小姐真是好本事,不聲不響就幫沉舟拿下了光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她把“不聲不響”咬得極重。
沈清越端起茶杯,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帶著刺:“四嬸過獎了。主要還是沉舟運籌帷幄,我不過是恰逢其會,幫了點小忙。畢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總不能看著自家人被外人欺負,是不是?”
她一句“一家人”,直接把四嬸噎了回去,暗示他們才是聯手對外的“自己人”。
三叔冷哼一聲,接話道:“沈小姐現在身份不同了,是穹星的大老板,又是梵頌家族的貴客,還看得上我們傅家這小廟?”
傅沉舟眉頭微蹙,剛要開口,沈清越卻在桌下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自己迎上三叔的目光,笑容不變:
“三叔這話說的就見外了。穹星是事業,傅家是家。女人嘛,事業做得再大,終究還是需要個歸宿的。”
她說著,側頭深情地看了傅沉舟一眼,“更何況,我和沉舟情投意合,能成為傅家的一份子,是我的福氣。”
她這話既抬高了傅家,又點明了她和傅沉舟的關係,堵得三叔臉色發青。
這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是傅家一個遠房堂妹,帶著天真的語氣問:“清越姐,那你和沉舟哥什麼時候辦婚禮呀?我們都等著喝喜酒呢!”
全場目光再次聚焦。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刁鑽。
沈清越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羞澀,看向傅沉舟:“這個……要看沉舟的意思。他說了算。”
她把球巧妙地踢給了傅沉舟。
傅沉舟握住她的手,目光掃過全場,語氣沉穩而堅定:“婚禮在計劃中。等選定吉日,自然會通知各位長輩和親友。”
他這話一出,等於是在傅家內部正式給了沈清越“名分”,徹底斷絕了其他人的念想。
宴會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有人強顏歡笑恭喜,有人臉色鐵青。
中途,沈清越去洗手間補妝。剛走出隔間,就看到四嬸站在洗手台前,似乎特意在等她。
“沈清越,”四嬸轉過身,臉上沒了剛才的虛偽笑容,隻剩下刻薄,“彆以為攀上了沉舟就萬事大吉了。傅家的水很深,你一個戲子出身的,小心淹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沈清越不慌不忙地擰開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手,透過鏡子看著四嬸,語氣輕飄飄的:
“四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出身?再說了,”她關掉水,抽了張紙巾擦手,轉身直麵四嬸,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我能幫助傅沉舟坐穩,我就能讓任何想讓我淹死的人,先嘗嘗水的滋味。您說呢?”
四嬸被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嚇得後退半步,臉色白了白,“沈清越,總有你栽跟頭的那一天!”說完,悻悻地走了。
沈清越看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
這場家宴,與其說是接風,不如說是下馬威。不過,她沈清越,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場麵。
她拿出手機,看到聞澈終於回複了她之前的信息,隻有簡短的三個字:
【沒興趣。】
沈清越看著這三個字,反而笑了。沒興趣?是真的沒興趣,還是……不敢有興趣?
她回複道: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剛才還有人問我,什麼時候和‘丈夫’辦婚禮呢。】
她故意刺激他,想看看這位“觀察者”的反應。
喜歡她的權利遊戲請大家收藏:()她的權利遊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