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心域”那間充斥著冷靜分析的谘詢室,沈清越踏入午後明媚的陽光裡。
金色的光輝瞬間包裹住她,驅散了室內殘存的、屬於內心陰暗角落的濕冷氣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帶著植物蒸騰的暖意和隱約的花香,湧入肺腑。
“舒服。”她眯起眼,感受著陽光在眼皮上跳躍的溫度。
剛才在溫清淮麵前那些近乎殘忍的自我剖白,非但沒有讓她感到沉重或羞恥,反而像完成了一場徹底的精神排毒。
將那些扭曲的依賴、被壓抑的痛恨、瘋狂的掌控欲統統攤開在陽光下,承認它們,審視它們,然後……坦然接納它們作為自己的一部分。
她不再試圖去定義自己是否有病,也不再糾結於那些男人如何看待她。
她就是她,一個擁有悲慘過去、手握巨大資本、內心藏著瘋狂與偏執,並且決定不再隱藏的沈清越。
“我不要當躲在陰暗角落裡算計的老鼠。”她對著蔚藍的天空,無聲地宣告。老鼠隻會窺探和竊取,而她,要站在陽光之下,堂堂正正地……掠奪,掌控,甚至創造。
那些男人——傅沉舟、聞澈、陸景明——不再是需要小心翼翼周旋的猛獸,而是她宏偉藍圖上的坐標點,是需要被利用、被整合、甚至在未來可能被……馴服的資源。
她的目標前所未有的明確。
成為規則的製定者,站在雲端,俯瞰眾生。
這不是迷茫的瘋狂,這是升級後的清醒。是將內心所有黑暗能量導向一個明確方向的、極具破壞性的瘋狂。
她甚至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調的歌謠,步履輕快地走向自己的座駕。
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被這個在陽光下笑得明媚張揚、美得極具攻擊性的女人所吸引。
她不在乎那些目光。她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一種源於自我接納和目標明確的、堅實的力量。
坐進車裡,她沒有立刻發動引擎,而是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個沉寂了幾天的【親愛的後援會】群聊。
她看著傅沉舟、聞澈那兩個灰色的頭像,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
她打字發送:
【天氣真好,適合……搞點大事情呢。兩位,有沒有興趣投資一下未來?傅沉舟聞澈】
她不再用曖昧模糊的語調,而是直接拋出了“投資未來”這種充滿野心的字眼。她在試探,也在宣告——遊戲進入了新的階段。
傅沉舟可能還在生氣,也可能在暗中籌劃著什麼。
聞澈大概率依舊冷眼旁觀。
但那又怎樣?
她已經不需要他們的“理解”或“認同”了。她隻需要他們的資源,和他們在這場遊戲中的“存在”。
發完消息,她不等回複,直接退出群聊界麵,撥通了蘇晴的電話。
“蘇晴,準備一下,啟動‘破曉’二代的海外市場預熱,力度加到最大。另外,之前談的那幾家歐洲渠道商,可以放點甜頭給他們,但核心技術授權……再吊他們一會兒。”
她的聲音冷靜、清晰。
掛了電話,她又聯係了“暗影資本”的境外負責人,詢問了幾個關鍵項目的進展,並指示加大在能源存儲和量子計算領域的搜尋力度。
一係列指令發出,行雲流水,目標明確。
做完這些,她才發動車子,彙入車流。她沒有回公寓,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將車開向了郊外一處僻靜但風景極佳的山頂公園。
她需要陽光,需要開闊的視野。
停好車,她徒步走上山頂。
站在最高處,俯瞰著腳下綿延的城市輪廓,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泊,以及更遠方隱約的山脈線條。風吹起她的長發和衣角,帶來獵獵的聲響。
“真好。”她低聲說,臉上洋溢著一種純粹而熾熱的愉悅。
她拿出手機,對著遠方的風景自拍了一張。照片裡的她,笑容燦爛,眼神明亮,背景是廣闊的天地。
她將這張照片發到了自己的私人社交賬號上,沒有配任何文字。
沈清越,不再是那個需要躲在陰影裡舔舐傷口的孤女,也不是那個周旋於男人之間尋求依靠的菟絲花。
她是……她自己世界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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