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陽光和風似乎將沈清越最後一絲陰霾也滌蕩乾淨。
她帶著一身通透的暖意回到公寓,剛進門,手機便屏幕便亮了起來,是聞澈的私信。
沒有稱呼,沒有寒暄,隻有一句極其簡潔的話:
聞澈【你似乎變了。】
沈清越看著這條信息,幾乎能想象出聞澈此刻正透過某種無形的“觀察鏡”,審視著她剛剛在山頂那“張揚”的行為,並得出了這個結論。
變了?
她拿著手機,慵懶地陷進客廳柔軟的沙發裡,指尖輕快地回複,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天真爛漫:
【沒有啊~可愛表情)】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你呀,菩薩。】
她先是否認,隨即又用輕飄飄的“喜歡”來撩撥,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但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拋出了一枚精心準備的炸彈:
【也有可能是最近……找到了更心儀的人了呢。】
【我想我有點喜歡他。】
這句話發出,手機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沈清越幾乎能感受到隔著屏幕傳來的、那種冰冷審視的停頓。
她不等他回應,繼續用那種帶著夢幻憧憬,實則字字誅心的語氣輸入:
【他讓我感覺很安心。】
【就和……以前的你,給我的感覺一樣。】
她刻意將“以前的你”和“安心”聯係在一起,像一把溫柔的匕首,精準地刺向聞澈那看似無懈可擊的冷靜。
她在提醒他,他們之間曾有過那樣微妙哪怕隻是她單方麵錯覺的聯結,而如今,這份“安心”已經轉移。
然後,她發出了最後,也是最囂張的宣告:
【怎麼辦呀,菩薩?】
【你好像……隻能認輸了哦。】
【因為我不會再沉淪了。】
【我的‘沉淪’……已經全部給他了。】
所有的字符,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挑釁。
她將手機丟在一旁,整個人在沙發上笑得花枝亂顫,太痛快了!
想象著聞澈看到這條信息時,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可能出現的一絲裂痕,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秒,也足以讓她高興。
她不再需要從他身上汲取那扭曲的“安心感”,她找到了替代品,並且,她主動將這份“沉淪”的歸屬權,慷慨地“賞賜”給了那個並不存在的“心儀之人”。
這等於直接單方麵宣布了賭約的結束,並且是以她“移情彆戀”、聞澈“黯然出局”的方式。
這對於一個將觀察和控製視為樂趣的“神”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挑釁和侮辱。
公寓裡回蕩著她肆無忌憚的笑聲,瘋狂而暢快。
她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色澤瑰麗的紅酒,卻沒有喝,隻是端著酒杯,看著窗外逐漸沉落的夕陽。
她知道聞澈不會輕易相信。他那樣的人,必然會對她口中的“他”進行徹查。
讓他去猜,去疑惑,去審視他自以為掌控的一切是否正在脫離軌道。
而她?
沈清越抿了一口酒,甘醇的液體滑過喉嚨。
她才是那個手握劇本的人。
她拿起手機,看到聞澈終於回複了。依舊簡短,卻帶著一種冰冷的,能穿透屏幕的力度:
【是嗎】
隻有兩個字,連標點符號都吝嗇。
沈清越看著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菩薩是生氣還是覺得更有趣了?
無論如何,她都喜歡。
因為她知道,從她發出那條信息開始,她和聞澈之間的遊戲,進入了全新的、更加不可預測的階段。
而她,無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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