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描淡寫地提起那段堪稱狼狽的過往。
陸景明沒有打斷她,電話那頭隻有他平穩的呼吸聲,表示他在聽。
沈清越忽然輕笑了一聲,話題再次跳躍:“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跳過舞了。”
“寶寶,”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誘惑的、如同夜鶯低吟般的質感,“你說……我跳舞美不美?”
她問完,便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電話那頭,隔著遙遠的距離,透過冰冷的電話,沈清越仿佛能感受到那一刻他驟然變化的情緒。
是驚訝於她突兀的問題?是回想起了某些可能見過的、關於她過去的隻言片語?還是單純在腦海中勾勒她起舞的畫麵?
她不知道他是否見過她跳舞,但她就是故意要問。她要撕開所有偽裝,將她那些不算光彩的過去,將她所有的魅惑與野心,都赤裸裸地攤開在他麵前。
她不怕他看不起,她甚至享受這種將一切掌控在手中,包括展示自己傷疤和魅力的過程。
良久的沉默。
陸景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終於透過聽筒,緩緩傳來。
隻有一個字。
“……美。”
聲音很輕,卻帶著肯定,甚至藏著被克製著的喑啞。
沈清越愣住了。
她沒想到,真的會等到這樣一個答案。
不是嘲諷,不是回避,而是直接的、肯定的……讚美。
儘管隻有一個字。
一股的熱流,毫無預兆地竄過心間,帶來一絲麻癢的悸動。
比她成功說服他聯手吞並瑞林,比她拿到諾斯特朗的天價融資,甚至比激怒聞澈時,感覺都要……特彆。
她看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嘴角無聲地、緩緩地勾起。
這個大冰山……逗起來,果然其樂無窮。
“寶寶……”她心滿意足地喟歎一聲,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仿佛下一秒就要進入夢鄉,“晚安……”
電話那頭,陸景明聽著她逐漸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許久,才極輕地回應了一句:
“晚安。”
他沒有掛斷電話。
滬市的深夜,一個在酒店套房裡安然入睡,一個在頂層書房裡對著未看完的文件,中間連著一條無形的電話線,維係著一種微妙而脆弱的連接。
而始作俑者沈清越,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腦海裡最後一個念頭是——
陸景明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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