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剛踏入家門,便迫不及待地閃身進入專屬空間。
指尖在光腦麵板上輕輕劃過,淡藍色的流光閃過,熟悉的臥室場景瞬間在眼前鋪展開來——柔軟的地毯、擺滿玩偶的床頭,連空氣中都飄著她慣用的柑橘香薰味。
她熟練地換上一身鵝黃色居家服,軟糯的麵料貼在皮膚上,像裹了團暖雲,瞬間驅散了下午在學校奔波的疲憊。
穿過鋪著紅色地毯的走廊,進入智能廚房,智能廚房和魚丸車間的透明玻璃牆映入眼簾。
父母和二哥洛陽正圍著魚丸生產流水線忙碌,機器運轉的低鳴聲伴著淡淡的海腥味,在暖黃的燈光裡交織,構成了空間裡最鮮活溫暖的日常。
“夏夏回來啦?吃飯了沒?”景紅眼角彎著笑意,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指尖捏著一小塊魚糜反複查看,仔細檢查著打漿桶裡魚糜的細膩度,見女兒走進來,連忙抬頭,語氣裡滿是關切。
“媽,我在外麵吃過啦。”洛夏笑著應道,目光卻不自覺落在操作台邊的父親身上。
洛川正微微俯身,眉頭輕蹙,眼神像釘在機械手臂上似的一瞬不瞬——隻見銀灰色的機械手精準抓起鮮魚,鋒利的刀片以利落的弧度將魚身剖開,迅速去除內臟後,整魚便順著傳送帶滑入清洗池;水流細密地衝刷掉魚身的雜質,又將魚送入漂洗桶反複漂洗,經過濾網過濾掉水分,最後被傳輸帶穩穩送入打漿機。
機器高速運轉的嗡鳴聲裡,鮮魚很快被攪打成乳白細膩的魚糜,最後順著管道緩緩流入拌料器,與白色的澱粉、透明的蛋清等輔料充分融合,變成均勻的魚糜糊。
“爸……爸?”洛夏連喊兩聲,才將父親從對流水線的專注裡拉回來。
洛川猛地回過神,眼中的嚴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見到女兒的溫和笑意:“夏夏回來啦,今天在學校累不累?”
說著,他又下意識瞥了眼流水線,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拉著女兒的胳膊,語氣裡滿是好奇:“夏夏,你說怪不怪?咱們處理魚的時候,隻去了五臟六腑,魚鱗和魚骨都沒剔除,可做出來的魚丸,不僅吃不到一點硬渣,還又軟又糯,嚼著還特彆筋道,這到底是為啥?”
洛夏被父親這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逗笑,耐心解釋道:“爸,您忘啦?打漿機裡的刀頭是特製的超硬合金鋼,硬度比魚骨、魚鱗高多了。鮮魚進去的時候,刀頭高速旋轉,不僅能把魚肉打碎,連魚鱗和細骨都能碾成粉末,混在魚糜裡根本嘗不出來,反而還能增加魚丸的彈性呢。”
“哦哦,對對!我咋把這茬忘了!”洛川拍了下額頭,恍然大悟地笑起來,語氣裡卻依舊帶著幾分感慨,“雖說知道機器厲害,可每次看著還是覺得神奇,這技術真是越來越先進了。”
“爸,您這是累壞了!快歇會兒去,這兒有我呢。”洛夏邊說邊伸手想去接父親手裡的漏勺,眼角彎起,笑容裡滿是心疼。
洛川卻不容分說地輕輕推開她的手,掌心帶著常年乾活留下的薄繭,語氣裡滿是固執的溫柔:“我不累,你這丫頭剛放學,趕緊去屋裡歇會兒,爸還撐得住。”
洛夏拗不過父親,隻好轉身走到洛陽身旁。
昏黃的燈泡下,洛陽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麵前的機器手,指尖偶爾在控製麵板上微調著旋鈕,眼神專注得很。隻見機器手精準地往恒溫的低沸水桶裡擠著魚糜,一個個雪白圓潤的魚丸順著不鏽鋼模具滾落,“撲通”一聲輕響沉入水中,轉瞬又帶著細密的氣泡浮了起來,在氤氳的熱氣裡輕輕翻滾;陣陣鮮香隨著水汽漫開來,勾得人鼻尖發癢,連呼吸都染上了魚鮮的味道。
“二哥,今晚作業多嗎?你早點回去寫作業,我來盯著機器就行……”洛夏湊過去,聲音放輕了些,怕打擾到他。
洛陽這才從機器上挪開目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帶著幾分促狹的笑,眼神裡明晃晃的,滿是“我都看見了”的了然:
“作業早做了一半了。不過下午我聽同學們議論紛紛,尹書恒那小子發什麼風?我遠遠瞅見你們倆往學校門口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洛夏聽見“尹書恒”三個字,臉頰倏地就熱了,像被曬了正午的太陽,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居家服的衣角,眼神慌亂地飄向沸水裡翻滾的魚丸,聲音也弱了半截:“哪、哪有什麼事……”
她乾笑兩聲,試圖掩飾心虛,“他說想吃惠民飯店的銅火鍋,我們就去了。”
洛陽挑了挑眉,顯然沒信這套說辭,伸手輕輕戳了戳她泛紅的耳垂,語氣裡滿是調侃:“就這麼簡單?我怎麼聽三班的人說尹書恒追你?”
這話像把炭火丟進了洛夏的心裡,讓她的臉更燙了,連耳尖都紅透了。她急著辯解,聲音都帶了點氣音,還有些結巴:
“那……那有……二哥你彆聽他們瞎傳!都是亂說的!”說著就伸手去推洛陽的胳膊,想把他趕開,“你作業沒寫完就趕緊回去,這兒我來盯著就行,彆在這兒八卦我!”
洛陽笑著躲開,順手把機器旁疊好的乾淨抹布遞給她,語氣裡的調侃藏都藏不住:“好好好,我不八卦了。不過夏夏啊,要是尹書恒那小子敢欺負你,你可得告訴二哥,看我怎麼收拾他。”
洛夏的手指捏著抹布,指尖微微用力,沉默了幾秒,終於垂著眼,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二哥,尹書恒……沒有欺負我,他……他說想和我好。”
“這小子終於不裝了!”洛陽一聽,眉眼彎彎,顯然早就看出尹書恒的心思。“夏夏,你喜歡尹書恒嗎?”
“你猜?”洛夏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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