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喂了一會的貓貓狗狗。
江凜月看著一旁蹲著的人,輕聲說道:“要跟我一起走嗎?”
聞言蹲在地上的人,小心翼翼地伸開手。
重重地說了一聲:“要。”
這聲音不像是從口腔之中發出的聲音,倒像是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很是沉重。
江凜月看著麵前的人,兩隻手握在一起的瞬間,看著那緩緩起身,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竟比自己高出不少。
梨清院,回去的時間比預想還要高許久的江凜月在看到那在院子裡的石桌旁等著自己的人時,不禁有些愧疚。
她從未想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對方竟然還在等自己。
坐在石桌旁的少年,身上穿著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在聽到腳步聲時,心中大喜,抬頭在看到對方身旁跟著的人,還是一位男子時,眼底的欣喜瞬間退去,忽地垂下眸子。
會是他想多了嗎?
江凜月朝著那起身看向自己,可卻又忽然避開視線的少年走去。
一臉坦然。
“書雁,這位是...那個我在奴隸場買回來的,以後他就是梨清院的護院。”
說完看向一旁站著的二人,大聲說道:“雨棠,給他找間屋子。”
看著那低頭始終不說話的人,江凜月隻當對方是困了。
輕聲說道:“書雁。”
聽到喊自己名字的人,緩緩抬頭,明亮的眸子裡似有星光閃動。
“那個該休息了,早點睡。”
此話一出,少年抬起的腦袋在看到那朝著屋子走去,直至關上房門的人,再次落下。
五指逐漸攥緊,四周早已沒了人。
一夜無夢,一夜無眠。
起床的江凜月打開房門的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手裡端著水盆的宋書雁,還有那蹲在地上的男主。
洗漱結束後,在聽到隻用上半天課的江凜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用完早膳,看了一眼那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看了一眼手裡提著長槍的林織桐。
“那個,他交給你了,學武練功馴馬種菜做飯,隨便哪一樣都行,還有就是改改他這隨地大小蹲的習慣,做得好的話,一個月後給你放過兩天假。”
心中原本不願的人,在聽到可以放兩天假後,急忙點頭。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江凜月看著自己那站都站不直的雙腿,整整一個上午,她蹲了一個上午的馬步,從地板到木樁,從屁股落地到雙手落地,她是真的夠夠的了。
這半天的時間,能叫休息嗎?
這不過是給自己摔成兩瓣的屁股,一個喘氣的時間。
一天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最起碼她看見了宋書雁這家夥極高的武學天賦,從一開始的蹲馬步再到後麵的手握長劍,甩得無比流暢,被冷麵老師表揚了一遍又一遍,差點就把人拐走時,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一個上午過後,她是被宋書雁背回來的。
擼起褲腿,在看到自己腿上的淤青時,倒抽一口涼氣。
身穿一身青衣的少年,看著對方腳踝位置的傷口時,熟練地來到一旁的梳妝鏡前,俯身拉開櫃門,拿出一瓶藥膏。
冰涼的膏狀質地在觸碰到傷口的瞬間,坐在床上的人,感覺到疼的人,本能地抽回腿,可卻被一隻大手按住。
江凜月看著那低頭幫自己搽藥的人,感受著那逐漸加重的力道,總覺得對方是故意的。
少年聽著對方嘴裡發出的哭聲,笑意從眼底蔓延。
好不容易擦完藥,纏上紗布的人,看著那坐在自己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