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許知意來到醫務所,打開門窗讓清新的空氣流通。她拿起抹布機械地擦拭著桌椅,腦海裡卻不斷回放著早晨的一幕幕。
“原來如此...”她喃喃自語。傅葉瀾的“退伍”隻是一個幌子,他留在村裡是為了執行秘密任務。陸遠也不是普通知青,而是他的戰友。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他們經常一起“上山打獵”,為什麼傅葉瀾有時會神秘消失幾天,為什麼他總能在她需要時恰好出現。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醫務所的門被輕輕推開。許知意抬頭,看見傅葉瀾站在門口。他已經洗漱更衣,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白色汗衫,軍綠色的褲子筆挺,看不出昨夜通宵未眠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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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進來嗎?”他的聲音比平時柔和許多。
許知意點點頭,下意識地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傅葉瀾走到診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直視著她,久久不語。
許知意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開口:“你...你乾嘛這樣看著我?”
“我來跟你解釋。”傅葉瀾的聲音低沉而認真。
“你...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啊!”許知意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莫名期待著他的解釋。
“有必要,我想跟你解釋!”傅葉瀾的語氣堅定。
許知意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你說吧。”
傅葉瀾輕咳兩聲,似乎在斟酌詞句:“我...我其實沒退伍,因為有線報說村裡附近有間諜,所以就派我隱藏身份埋伏在村裡抓人,因為我就是向陽村的人,身份都不用偽造。”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但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是...紀律要求,不能說。”
“我了解,我也理解,”許知意輕聲回應,然後關切地問:“那他們被抓去哪裡了?”
“被押回部隊了,遲點我也要回去進行後續的工作了。”傅葉瀾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
許知意聽到他要離開,心裡莫名一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強作鎮定地問:“還有陸遠,他是你戰友吧?”
“是的,他隻是隱藏在知青點。”傅葉瀾承認道,“你看出來了?”
“好幾次都遇到你們倆人一起上山,”許知意微微一笑,“雖然說是打獵,但很少見你們帶獵物回來。”
傅葉瀾也笑了,這是許知意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輕鬆自在。他向前傾身,壓低聲音問:“那...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許知意搖搖頭:“我...沒了...”
“我有!”傅葉瀾突然說道,神情變得異常嚴肅。
許知意一愣,心跳莫名加速:“那...你說。”
傅葉瀾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許知青,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發展革命友誼。”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在許知意心中炸開。她雖然對傅葉瀾有好感,但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表白。一時間,她隻覺得臉頰發燙,心跳如鼓,低著頭不敢看他。
傅葉瀾見她這般反應,語氣緩和下來:“我待會兒就要回部隊去處理後續事情,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你給我答案。”說完,他站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許知意呆立在原地,望著傅葉瀾漸行漸遠的背影,內心湧起一陣土撥鼠般的尖叫:這什麼霸總發言啊!好土,可是我好愛啊!
她捂住發燙的臉頰,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在這個特殊的年代,以“發展革命友誼”為名的愛情告白,既保守又大膽,既含蓄又直接,讓她這個來自21世紀的靈魂感到新奇而又心動。
窗外,朝陽已經完全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小院。許知意走到門口,望著傅葉瀾消失的方向,心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一個星期,她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思考這段即將開始的、跨越時代的感情。而無論答案如何,她知道,這個1970年的夏天,將永遠留在她的記憶裡,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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