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整個傅家小院就如同被投入了滾油的活魚,瞬間沸騰了起來!傅葉瀾平安歸來,並且要立刻和許知意辦酒席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向陽村的每個角落。傅父傅母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了盛開的菊花,連日來的擔憂和陰霾被這巨大的喜訊一掃而空,隻剩下忙並快樂著的充實。
傅葉瀾因為腿傷未愈,還被叮囑要靜養,上山打獵這種需要體力和靈活性的活計是徹底彆想了。這可急壞了想給兒子辦個體麵酒席的傅母,正念叨著要去隔壁村看看能不能賒點肉食來。許知意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隻是趁著夜色深沉,從她空間裡直接挪移出了半扇肥瘦相間、肉質鮮亮、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清涼氣息的豬肉!那豬肉品相極好,膘厚肉實,一看就是上等貨色,在這年頭簡直是稀罕物。
她找來傅葉瀾,指著那半扇豬低聲交代:“你就跟爹娘說,是托了以前部隊的關係,從黑市悄悄弄來的,花了大價錢,讓他們放心用。”
傅葉瀾看著這“天降橫肉”,心中了然。
他點了點頭,然後一瘸一拐地去找父母,編造了一套合情合理的“黑市購肉記”,樂得傅父傅母合不攏嘴,直誇兒子有本事。
隻有傅葉瀾自己知道,他這次能全須全尾地回來,全靠臨行前許知意塞給他的那100顆用靈泉藥丸。那藥丸在任務最危急的關頭,吊住了他和幾位重傷戰友的性命,其強大的止血、消炎和激發身體潛能的功效,連隨隊軍醫都嘖嘖稱奇,直呼是“奇跡”。雖然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他這條腿更是傷得不輕,但終究是圓滿完成了任務,沒有給隊伍造成減員。
躺在軍區醫院的病床上,他歸心似箭,每天看著窗外,腦子裡全是許知意的影子,醫生剛宣布他可以出院,他連一刻都等不了,立刻聯係了部隊的車,馬不停蹄地就往向陽村趕,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飛到他的姑娘身邊。
於是,就在傅葉瀾回到家的第二天,一場雖然倉促卻充滿真心、熱鬨非凡的婚禮酒席,在傅家小院和門口的曬穀場上熱熱鬨鬨地辦了起來!
許知意這邊,楚薇一大早就過來幫忙了。
之前許知意就在空間那堆積如山的物資中細細挑選,最終選定了一套符合這個年代審美、卻又在細節處彰顯不凡的紅色喜服。不是那種土氣的大紅,而是偏暗一些的絳紅色,麵料是上好的杭緞,觸手溫涼滑膩,上麵用金線隱隱約約繡著並蒂蓮和鴛鴦戲水的圖案,在光線下流轉著含蓄而華貴的光澤,既喜慶又不至於太過紮眼。
楚薇看到這套喜服,眼睛都直了,摸著那光滑的料子,驚歎道:“知意,你這……你這從哪兒弄來的?這料子也太好了吧!比百貨大樓裡賣的還好!”許知意隻是淡淡一笑,含糊地說是家裡以前留下的壓箱底老物件。
楚薇也不再追問,興致勃勃地開始給許知意梳妝。
她沒有用這個年代流行的、兩坨高原紅似的腮紅和濃黑的眉毛,而是用自己帶來的、珍藏的滬市化妝品,給許知意化了一個極其清淡雅致的妝容。
粉底輕薄透亮,凸顯出許知意原本就白皙細膩的肌膚;眉毛隻用眉筆稍稍填補,勾勒出自然的弧度;眼線在內眼瞼處淡淡一掃,讓那雙清澈的杏眼更加有神;嘴唇則點上了淺淺的、水紅色的口脂,如同初綻的薔薇花苞。最後,楚薇靈巧的手將許知意那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在腦後盤了一個優雅利落的發髻,鬢邊彆上了一朵小小的、同樣是紅色的絨花,再無其他飾物,卻已顯得清麗脫俗,氣質非凡。
當傅葉瀾在眾多親朋好友、村民鄰居的簇擁、打趣和善意的哄笑聲中,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向許知意居住的小屋時,他的心跳快得如同戰場上的衝鋒號。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貼著嶄新喜字的木門。
刹那間,仿佛所有的光線都聚焦在了那個坐在床沿的身影上。
許知意身著那身絳紅色杭緞喜服,端莊地坐在鋪著紅色新被單的床邊,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微微低著頭。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那金線刺繡的圖案在光線下若隱若現。她盤起的發髻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側臉線條優美,淡淡的妝容讓她平日清冷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嬌媚和羞澀,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如同山穀中驟然綻放的幽蘭,寧靜而耀眼。
傅葉瀾隻覺得呼吸一窒,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眼前這個紅衣似火、人比花嬌的女子。他看得癡了,連腿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拄著拐杖愣在原地,深邃的眼眸中滿是驚豔和化不開的濃情。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因為激動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顫抖,他望著她,無比鄭重、一字一句地說道:
“知意,我……來娶你了。”
許知意聞聲,緩緩抬起頭,對上他熾熱的目光,臉頰飛起兩抹紅雲,更添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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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將自己白皙纖柔的手,放在了傅葉瀾那帶著常年握槍和訓練留下的厚厚繭子、骨節分明的大手中。他的手溫暖而有力,緊緊包裹住她的柔荑,仿佛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他小心翼翼地牽引著她,站起身,兩人相視一笑,在所有賓客的注視和祝福聲中,緩緩走出了房間。
當這對新人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原本喧鬨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一瞬,隨即響起的是一片壓抑不住的倒吸冷氣聲和低低的驚歎!
“嘶——”
“我的娘誒……許大夫這也……太俊了吧!”
“老天爺,我從來沒見知意這麼好看過!”
“這哪是村裡的姑娘,這分明是畫上走下來的仙女啊!”
許知意平日裡就容貌出眾,是村裡公認的漂亮姑娘。
更難得的是,在大家都被農活和日頭磋磨得皮膚黝黑粗糙時,她因為不用下地,又在靈泉水潛移默化的滋養下,皮膚愈發白皙水嫩,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見。此刻,在這身精心挑選的絳紅色喜服和淡雅妝容的襯托下,更是將她的美麗放大到了極致。
那是一種清麗中帶著嬌豔,端莊中又不失嫵媚的美,光彩照人,讓在場許多年輕後生都看直了眼,也讓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心裡酸溜溜的,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在這群神色各異的人群中,肖庭意的表情尤為複雜難言。
他看著那個站在傅葉瀾身邊、明豔不可方物的許知意,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一種混合著強烈驚豔、失落和濃濃悔意的情緒,如同毒藤般瞬間纏繞了他的心臟。他之前隻知道許知意漂亮,卻從未想過,她稍作打扮,竟然能美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地步!
一個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當時怎麼會去追蘇柔?要是當初堅持追求許知意的話……
他腦子裡瞬間展開了幻想:追到許知意,不僅能有這樣一個美貌妻子帶出去極有麵子,而且看她那麼有本事,當上了村醫、還有那通身的氣度和隱約透露出的不差錢,簡直就是又漂亮又有錢的完美結合體!
這比許心艾那種隻有幾個錢卻俗不可耐、也比蘇柔那種隻有家世卻脾氣臭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種強烈的“錯失寶藏”的感覺,讓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混雜在一起,難受得要命。
然而,這旖旎的幻想僅僅持續了幾秒鐘,就被他自己強行打斷了。他猛地搖了搖頭,像是要甩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行不行……許知意漂亮是漂亮,但是……她那脾氣……也太差了!
他回想起許知意麵對許心艾時的冷酷耳光,麵對挑釁時的毒舌反擊,那雙清澈眼睛偶爾瞥過來時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冰冷目光……
“太難攻略了……風險太高,得不償失……”他在心裡給自己找著借口,試圖安撫那份蠢蠢欲動的悔意。最終,那點剛剛升起的漣漪,被他用“理智”和“權衡利弊”強行壓了下去,隻是目光再落到那對璧人身上時,終究還是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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