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a倒吸一口氣:「咱們老板可是……」說著比了個特殊的手勢。
服務生b會意一笑:「所以啊,你看他倆連話都插不上,夠憋屈的。」
服務生a若有所思:「難怪網上說創一代看不上富二代,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服務生b搖頭:「也不儘然。你看主位那位秦先生,三言兩語就把場麵圓回來了,這才是真本事。」
服務生a突然壓低聲音:「那位秦先生長得真帶勁!我追星這麼多年,沒見過比他帥的!」
路梔一邊側著耳朵聽他們小聲嘀咕一邊緩緩的挪著自己的腳,這個臭狗把她的腳都壓麻了,偏她一動,狗子就抬頭瞅她,趁它剛啃掉一塊碎骨頭專心咀嚼,迅速抽回自己的腳『咚』撞牆的聲響引得秦軼抬眼,路梔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儘收眼底——她嘴角抽動的弧度,眉心蹙起的褶皺,甚至連睫毛顫抖的頻率,都像慢鏡頭般在他視網膜上清晰成像。
路梔若無其事地站直身體,豎著耳朵聽八卦——
服務生a感慨道:「跟你們說,見識過創一代的氣場,再看富二代就索然無味了。你看這些人,殺伐決斷的狠勁藏在骨子裡,表麵卻低調得像普通人,這才叫可怕。」
服務生b附和:「要說氣場,秦先生那才叫一個貴氣逼人。聽說今晚這個局就是專門為他組的,老板把滬上頂尖的美女都搜羅來了,一晚上這個數!」說著重重比了個六的手勢!
服務生a咂舌:「要是能被秦先生看上,那可真是...」
確實。超模第三次「不小心」碰倒酒杯,小花補妝回來直接換了條低胸裙。
服務生b突然瞪大眼睛:「快看!那不是當紅小花吳婧珊嗎?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
服務生a略帶得意:「大驚小怪,你在這見得明星還少了?今晚咱們雖然不能近前,但能拿八千,夠可以了!」
路梔眼睛一亮,湊近小聲問:「八千?咱們不就是站這兒嗎?啥也沒乾啊!」
服務生b狐疑:「你是新來的吧?之前沒見過你。」
路梔乖巧點頭:「對,我平時在低區兼職,今天臨時調上來的。」
服務生a瞥見杜賓啃的大骨頭,「剛才就想問了,你從哪兒弄來的肘子?這狗看著金貴得很,秦先生居然讓它吃這麼油膩?」
路梔心虛一笑:「可能……是狗子餓了一天,秦先生心疼吧……」
服務生a突然繃直身體低聲提醒:「噓,彆聊了,他們要散了!」
當秦軼緩緩起身時,整個空間的氣壓仿佛驟然降低————一米九的絕對海拔迫使在場眾人不得不調整頸椎的仰角。水晶吊燈的光線被他寬闊的肩線切割,在真絲西裝麵料上流淌成一道銳利的光刃。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卻又蘊含著獵豹般的爆發力,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眾人迅速整理儀態,列隊送客。大人物們寒暄告彆,陸續離場。
路梔一心隻想八千塊,眼睛卻盯著秦軼挺拔的背影——他彎腰摸了摸杜賓的頭,這個動作讓他西裝後擺微微掀起,露出半截勁瘦的腰線。
服務生a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隊,指尖的煙頭在夜色中明滅:「都說秦先生低調,可那輛改裝過的防彈攬勝,怕是抵得上咱們十年工資。」
服務生b斜倚在羅馬柱上,領結早已扯鬆:「要我說,後座那個定製犬籠才叫講究。」他突然壓低聲音,「嘖,突然覺得當條狗也不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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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小楊哥突然從身後冒出來,將鼓脹的信封拍進路梔手心,「數數,給你湊了個吉利數。」
路梔指尖一撚厚度,眼睛頓時彎成月牙:「楊哥萬歲!」她猛地抱起小楊哥轉了個圈,驚得對方金絲眼鏡都滑到鼻尖。
「作死啊!」小楊哥手忙腳亂扶眼鏡,鑲鑽的手機從口袋滑落,「哎喲我的vertu——」
「奴婢告退~」路梔學著清宮劇姿勢打了個千,蹦跳著消失在旋轉門後,卻沒看見榕樹陰影下那輛始終未離開的黑色攬勝。車窗緩緩降下,煙灰缸裡三四支燃儘的煙蒂斜插其中,像幾座歪斜的墓碑。
秦軼的視線穿透單向玻璃,落在旋轉門邊那道纖穠合度的身影上。
路梔已褪去服務生的刻板裝束,黑色長發在夜風中揚起絲綢般的弧度。貼身的工字背心將她的腰線收束得驚心動魄,反手抽出後袋的黑色口罩,布料繃緊的瞬間,高腰工裝褲勒出飽滿的臀線,褲腳利落地紮進戰術靴的綁帶裡。鴨舌帽壓下時,月光順著她的脊椎滑落,在鎖骨窩裡蓄起一泓晃動的銀泉。抬起的手臂拉伸出漂亮的肱二頭肌曲線,像是古希臘雕塑家精心雕琢的狩獵女神。
「倒是武裝得徹底。」
此刻的她與方才包廂裡低眉順眼的服務生判若兩人,像柄終於出鞘的短刀。
出租車停靠的瞬間,她長腿一跨的動作乾脆利落,戰術靴叩擊地麵的聲響清晰可聞:「青龍橋會館街。」
車窗降下時,夜風送來她發梢殘留的梔子香。
「先生?」
助理的輕喚被突然的「啪」聲打斷。杜賓犬委屈地扭頭,看見主人骨節分明的手正懸在它屁股上方,而那個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眼底竟泛著它從未見過的暗芒。
「安防係統升級了?」
「按您要求加裝了熱成像。」助理敏銳地察覺到後視鏡裡那輛突然調頭的出租車,「要跟嗎?」
秦軼的指尖在犬毛間穿梭,忽然勾住項圈上那枚看似裝飾的微型定位器:「去會會這隻……小野貓。」
當攬勝無聲滑入夜色時,儀表盤亮起的地圖上,一個紅點正沿著內環線規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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