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笑著搖頭,眼神清亮:「沒事,活動開了,感覺挺好。」
王參謀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由衷的讚賞和一絲感慨:「閨女真是……深藏不露!大開眼界!」
秦軼看著路梔微微發白但透著輕鬆笑意的臉,再看看周圍士兵們敬畏交加的目光,緊抿的唇角終於勾起一絲極淡、卻真實的笑意。他牽起路梔的手,對王參謀道:「我們先走了。」
圍觀士兵們看著兩人並肩離開的背影,眼神複雜:敬畏、驚歎、還有一絲對「神仙眷侶」的羨慕。這夫妻倆,一個是用拳頭打出來的「閻王」,一個是用巧勁玩死人的「仙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散了散了!看什麼看!都想跟張莽一樣加練是吧?!」王參謀一聲吼,士兵們頓時作鳥獸散,但關於「嫂子」那神乎其技的太極功夫的議論,顯然才剛剛開始。
————
回到33號院,屋內一片靜謐。路梔從氤氳著水汽的浴室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珠,身上隻裹著一件柔軟的浴袍。客廳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她正疑惑秦軼去了哪裡,窗前忽然傳來「嘎」的一聲輕響。
路梔定睛看去,借著窗外稀疏的微光,隱約看到秦軼高大的身影深陷在寬大的沙發裡,像一尊沉默的雕塑。鴉鴉安靜地立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兩雙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地看向她。
這詭異的氣氛……是想嚇死她然後繼承她的紅薯稀飯嗎?路梔心裡嘀咕著,伸手想去摸開關。
「彆開燈。」秦軼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磁性,「過來。」路梔的心輕輕一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低氣壓——他不開心。她順從地,像一隻試探靠近主人的貓,慢慢挪步過去。
走到沙發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一絲不悅的目光。沒有猶豫,路梔主動跨坐到他堅實的大腿上,溫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浴袍傳遞過來。鴉鴉識趣地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黑暗中,她伸出纖細的手臂,輕輕環上他的脖頸。柔軟的胸脯隔著浴袍貼緊他結實的胸膛,帶著剛沐浴後的馨香和濕意。她仰起臉,湊近他微涼的唇瓣,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秦先生……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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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分神?」秦軼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雙臂卻已本能地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更緊密地嵌入懷中。
「……」路梔的身體在他懷裡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環著他脖頸的手臂微微收緊。
察覺到她瞬間的異樣和那無聲的脆弱,秦軼的心像被細針紮了一下。他收緊了手臂,聲音放得極柔,帶著誘哄和不容逃避的堅持:「告訴我,梔梔。到底怎麼了?」
路梔仿佛在他堅實的懷抱裡汲取到了勇氣。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他熟悉的氣息,然後極其小聲地、帶著難以言喻的惶恐問出那個盤旋已久的問題:「你……覺得我是什麼?」
秦軼微微一怔,有些困惑:「為什麼這麼問?」他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脊背。
路梔把頭更深地埋進他溫熱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最後一個詞,輕得如同歎息,卻重若千鈞。
秦軼瞬間了然!是父親錄像裡那句無心的「製造怪物」,像一根毒刺,深深紮進了她敏感的心底。巨大的心疼瞬間淹沒了他。
「梔梔,」他捧起她的臉,在黑暗中與她額頭相抵,低沉而堅定的聲音穿透夜色,字字清晰,重若千鈞:
「你是科學家,是車隊特聘的頂級機械師,是玄門高手,是妙手回春、人人讚譽的神醫!但在我這裡——
現在,你是我失而複得、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寶貝!
將來,你是我秦軼明媒正娶、攜手一生的妻子!
以後,你還會是我孩子唯一的母親!
這些身份,烙印在我骨血裡,刻在我命數中,至死——永不更改!
什麼怪物?你是我的命!我活著的全部意義!」
「真的嗎?」路梔抬起臉,黑暗中依稀可見她泛紅的眼眶和閃爍的水光,聲音裡充滿了不確定和渴求確認的脆弱。
秦軼知道,此刻任何言語的安慰都顯得蒼白。他需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告訴她答案,驅散她心底的陰霾。
他沒有再說話。回應她的,是一個帶著滾燙溫度、不容拒絕的深吻!
這個吻不同於往日的溫柔纏綿,帶著一種宣告主權般的霸道和急切。他用力地吮吸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的齒關,舌尖強勢地攻城略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深沉的愛意,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連同那些不安的念頭,一起吞噬、融化!
路梔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像一灘春水融化在他懷裡。黑暗放大了感官,唇舌交纏的水聲在寂靜的客廳裡格外清晰。她無意識地回應著,手臂緊緊攀附著他,浴袍的帶子在激烈的擁吻中悄然鬆開,滑落肩頭,露出大片瑩潤的肌膚。秦軼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遊移,所過之處點燃一簇簇火焰。
路梔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身體深處湧起陌生的、強烈的渴望,細微的嗚咽聲被堵在喉嚨裡,化作更深的沉淪。她本能地扭動著腰肢,貼近他身體更堅硬灼熱的部位。
就在這情潮洶湧、幾乎要將兩人徹底淹沒的頂點——
秦軼卻猛地抽身離開!
動作快得讓路梔措手不及!
溫熱的懷抱驟然消失,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住她裸露的肌膚。路梔茫然地睜著迷蒙的淚眼,唇瓣還殘留著被蹂躪的酥麻和濕潤,身體深處那股被驟然打斷的空虛感讓她不知所措,隻能無助地看著黑暗中那個倏然站起的高大身影。
秦軼的氣息粗重不穩,他幾乎是咬著牙,壓抑著翻騰的欲望,丟下一句沙啞到極致的:「等我!」便大步流星地、近乎狼狽地衝進了主臥的浴室。
「砰!」浴室門被重重關上。
緊接著,冰冷的水流聲嘩啦啦地響起,穿透門板,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路梔獨自蜷縮在沙發上,浴袍鬆散,身體還殘留著情動的餘韻和驟然而至的空虛冷意。她聽著那持續不斷的水聲,迷茫、委屈,還有一絲尚未褪去的燥熱,交織在一起。他......怎麼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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