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軼眸色驟然轉深,路梔猝不及防,手指死死扣住他緊繃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入肌理。
隻能在他製造的驚濤駭浪中嗚咽著搖頭,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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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熹時,路梔的嗓音已帶上了沙啞的餘韻,渾身酸軟得連指尖都無力抬起。
秦軼饜足地將她擁在懷中,指腹帶著事後的慵懶,輕輕摩挲著她腰間被烙下的淡淡紅痕,低沉的嗓音含著笑意「...睡吧,今天周末。」
路梔連瞪他一眼的氣力都已耗儘,隻能閉著眼,像尋求港灣的小船般往他溫暖的懷裡更深地依偎進去,沉入無夢的睡眠。
路梔還沒完全睜開眼,就聽到秦軼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是在接電話。
「老公……」她帶著剛睡醒的鼻音,伸長胳膊往旁邊探。
秦軼放下手機,掀開被子上床,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腰後輕輕摩挲,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和關切:「有沒有不舒服?」
路梔想起昨夜,臉頰瞬間發燙,羞赧地把臉更深地埋進他頸窩,悶聲抗議:「哪有你這樣的!」
秦軼低笑一聲,手臂一收,輕鬆將她整個人撈到自己身上趴著:「不是某人說要當我口袋裡的蝴蝶結嗎?嗯?」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戲謔的寵溺。
「怎麼提前回來啦?」她甕聲甕氣地問,調整了下姿勢,舒服地趴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鼻尖湊近他敞開的睡衣,仔細嗅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沉木香氣。
「跟隻小貓似的?」秦軼被她蹭得癢癢的,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頂。
「聞聞你身上有沒有除了我以外的味道。」路梔理直氣壯地宣布,小鼻子還配合地又吸了兩下。
這句占有欲十足的話語讓秦軼微微一怔,隨即正色起來。他捧起她的臉,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她,語氣認真:「寶貝,我最近是做了什麼讓你不安的事情嗎?」
路梔雙手撐在他胸膛上,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漂亮的眼睛裡帶著點狡黠的意味:「秦先生那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來我一直在等你問昨天的事情?」
秦軼先是一愣,隨即了然,指腹輕輕刮過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而包容:「梔梔,我希望是你主動告訴我。而不是我聽到彙報,再來問你。」這既是信任,也是一種尊重。
路梔嘴角彎起,像變魔術一樣從枕頭下摸出那兩張照片,「啪」地一聲,一邊一張拍在秦軼赤裸的胸膛上:「喏!」
「調皮。」秦軼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拿起照片掃了一眼。他的目光在照片上那個陌生男人臉上停留的時間極短,臉上甚至沒有出現路梔預想中的驚訝或震怒,隻是眼神深了些許,便將照片隨意放在一邊床頭櫃上。
路梔這下真疑惑了。反應這麼平淡?
她剛想開口詢問,就見秦軼側過頭,眼神意味深長地鎖定了她,唇角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路梔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小腦袋飛速運轉猜測他心思的樣子,成功逗樂了秦軼。
ike先生』借打火機的時候……怎麼沒想起問問你的安保?他們身上應該有。」他精準地指出了她行動中的「漏洞」。
「啊!」路梔瞬間反應過來,懊惱地長歎一聲,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秦軼身上,額頭抵著他鎖骨,「我忘了……完全忘了他們了……」聲音悶悶的,充滿了後知後覺的挫敗感。ike吧。」秦軼輕拍著她的背,引導話題。
「他啊,」路梔調整了下姿勢,開始講述,「好像是這一片的地下老大,我的同學們提起他都三緘其口。我幫他修好了車,他給了我一張名片,感覺像是……要罩著我?」她自己也覺得這說法有點怪,「他還把那個想綁架我的人……嗯……喂了鯊魚。」路梔頓了頓,抬眼觀察秦軼的表情,補充道,「秦先生不認識他嗎?他住在一個超大的古堡裡,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國王。」說著,她又從褲子口袋摸出那張黑色的名片遞給秦軼。
秦軼接過那張質地特殊、風格強烈的名片,目光在上麵燙金的「ike」字樣和號碼上停留了片刻,眼神若有所思。但很快,他隨手將名片扔回床頭櫃,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疏離:「寶貝,我是正經商人。」
路梔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想象著那個畫麵,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我當然知道啦!秦先生要是出現在黑幫火拚的現場……」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帶著促狹的笑意,「西裝革履,一臉精英地站在一群紋身大漢中間談合作?那畫麵……想想就很滑稽!」
秦軼聞言,將她柔軟的身體往懷裡又緊了緊,低沉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彆擔心,交給我處理。你隻管安心搞定你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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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梔在他懷裡動了動,狡黠一笑,伸出纖細的手指,帶著點惡作劇的意味,精準又輕佻地戳了戳他胸前那點誘人的粉色。
「哎呀呀,」她故意拉長語調,水汪汪的眼睛裡閃著促狹的光,「秦先生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我呀,在你麵前簡直像個透明人,半點秘密都藏不住!」
秦軼低笑一聲,輕而易舉就捉住了她那隻作亂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熱的大掌裡。他微微側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低沉的聲音帶著點危險的磁性,一字一頓地提醒:「是誰說過,要和我——寸、步、不、離?嗯?有了秘密……還怎麼算『寸步不離』?」他刻意強調著那個曾經的約定,眼神深邃地鎖著她。
這近乎耍賴的「邏輯」讓路梔瞬間羞惱交加,臉上剛褪下的紅暈又騰地燒了起來。
她一時語塞,乾脆不講理地湊上去,對著他方才被「襲擊」的地方,不輕不重地「啊嗚」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和濕熱的觸感,然後像隻偷腥成功的小貓,飛快地退開一點距離,得意地揚起小下巴:「嘿嘿!」
秦軼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弄得悶哼一聲,胸膛震動。他眼中掠過一絲深沉的暗色,卻並未著惱,反而順勢收緊手臂,將試圖逃跑的小貓重新牢牢鎖在懷裡。
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蹭著她的鼻尖,聲音比剛才更啞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宣告和濃濃的暗示:「調皮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周末……我可以『陪』你,好、好、玩、一、整、天。」那「玩」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意味深長。
秦軼說到做到,果然陪著路梔玩了一整天——從午後的陽光正好,一直鏖戰到夜幕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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