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在岸邊,用林雨備好的柔軟布巾仔細擦乾身體的水珠。
林雨為她準備的是一套素雅潔淨的白衣——他知道師姐素來偏愛這種清冷的顏色。
原本係統商城裡倒是有不少款式更……彆致的衣物,但想到師姐平日裡穿衣風格向來端莊保守,林雨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白衣。此刻他心中暗歎:若非今日這番意外,他恐怕永遠不知道,那看似保守的衣衫下,竟是如此驚心動魄的身段!)
“你打算背對著我看到什麼時候?”寧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嗔意。
她已經穿好了中衣,正在係外衫的帶子。
林雨身體微僵,依舊沒有轉身,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師姐,你……太美了。河邊的景象,我實在不敢再看第二眼,怕……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他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窘迫。
“我已經穿戴整齊了。”寧瑤的聲音恢複了平靜。
“啊?這麼快?”林雨有些意外地轉過身。
“不是你讓我洗快點的嗎?”寧瑤微微挑眉,看著他。
她身上那套素白衣裙雖不華麗,卻恰到好處地襯出她清麗脫俗的氣質,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後,更添幾分出水芙蓉般的純淨。
“那我們走吧。”林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緒,但身體某些誠實的反應尚未完全消退,衣袍下略顯緊繃的輪廓被寧瑤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
寧瑤心中了然,卻並未點破。
在她的情愛觀裡,男歡女愛固然是情之所至,但更珍貴的是彼此交付的真心與信任,是能為對方豁出性命的擔當。
她無法接受在情感尚未沉澱、心意尚未完全交融之時,就輕易地交付自己,哪怕對方是她傾心之人。
“我們去哪裡?”寧瑤跟在林雨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問道。
“回城裡。”林雨回答,腳步未停。
“才剛逃出生天,這又要回去?”寧瑤眼中滿是困惑和不解。
林雨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帶著一絲向往:“那……我們一起遠走高飛,離開這是非之地,做一對逍遙自在的神仙眷侶,可好?”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
寧瑤的心猛地一跳,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好!我願意……我願意跟你走!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她的聲音帶著決絕和期待。
林雨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但隨即被更深的複雜情緒取代。
他苦笑一聲,輕輕搖頭:“我也想,師姐。我多想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看遍世間美景……可是,我不能。”
“為何不能?”寧瑤的心沉了下去,不解地問。
“師姐,”林雨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直視著寧瑤的眼睛,“你知道我……究竟是誰嗎?”
“你當然是我的師弟林雨……”寧瑤下意識地回答,但看著林雨鄭重的表情,她的話語頓住了,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你……你什麼意思?”
“我叫林雨,沒錯。”林雨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但我的另一個身份,是當今大梁皇室血脈,歌字輩的宗室子弟。”他緩緩道出身份,目光緊緊鎖住寧瑤的反應。
寧瑤如遭雷擊,瞬間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煞白:“你是皇室中人?!你是那狗皇帝的人?!”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欺騙的憤怒和難以置信。
林雨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質問,反而拋出一個問題:“師姐,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上的百花穀嗎?”
“七歲……”寧瑤下意識地回答,隨即警惕地看著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