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巍峨卻透著幾分肅殺之氣的黑水城外。
就在此時,一道隻有林雨能聽見的冰冷提示音在他腦海中炸響:
【叮!檢測到關鍵人物:郭靜。發布支線任務:收其為徒,並傳授降龍十八掌。任務獎勵:點係統積分!】
“一萬積分?!”林雨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滾圓,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了?!”
他猛地轉頭,目光灼灼地盯向身旁一臉敦厚的郭靜,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熾熱,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不行不行,”他強壓下立刻掏心掏肺收徒的衝動,心下急轉,“這才剛認識,貿然開口說要傳他絕世神功,不被當成瘋子就是彆有用心之徒!得等,等一個水到渠成的機會!”
城門口,數十名披甲執銳的守衛如臨大敵般肅立兩旁,眼神冰冷地審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人。
他們的意圖昭然若揭——城內難民,隻許出,不許進!
偶爾有試圖理論的難民,立刻便被粗暴地推開,甚至鞭撻驅趕。
“兄台,快看!他們開始強行驅趕難民了!”郭靜指著城門方向,語氣帶著憤懣與不忍。
“唉,”林雨麵色沉鬱,歎道:“這些人,當真是喪心病狂了。偌大一座城池,竟容不下這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那我們進去…會被攔嗎?”負責駕車的青鸞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守衛,有些擔憂地問道。
“姑娘放心,”郭靜寬慰道,“看幾位衣著氣度,非富即貴。這些守衛慣會看人下菜碟,巴結尚且來不及,斷不敢為難。”
“哦?”林雨心中一動,順勢試探,“聽郭兄弟此言,似乎對這黑水城頗為熟悉?”
“唉~~”郭靜長歎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複雜之色,“不瞞林兄,我與蓉兒此次前來,正是為了這些流離失所的難民。”
“哦?不知二位有何良策?”林雨追問,心中對這對“郭靜王蓉”的組合愈發好奇。
“此處人多眼雜,非談話之地。”郭靜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待進城安頓下來,我再與兄台詳談。”
“都排好隊!進城需繳納城門稅!”一個守衛頭目趾高氣揚地喊道,手中的鞭子不耐煩地虛抽著空氣。
“說你呢!排好隊!你這是什麼?”一個身材乾瘦、眼神卻格外刁鑽的守衛攔下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厲聲嗬斥。
很快,輪到林雨一行人。
那守衛一看到這豪華馬車和車上人的氣度,態度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幾位爺,這是要進城呐?”他點頭哈腰地問道。
林雨麵無表情,隻是微微頷首。
“嘿嘿,幾位爺,弟兄們值守也不容易,您看這……”他搓著手指,做出一個universayunderstood的手勢,神態極其恭敬。
林雨懶得廢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隨手丟了過去:“夠不夠?”
那守衛接過錢袋掂了掂,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幾乎能擠出油來:“夠了!足夠了!多謝爺賞!幾位爺您慢走,慢走!”他忙不迭地讓開道路,點頭哈腰地目送馬車進城。
城內街道雖還算整潔,卻莫名透著一股蕭索之氣,早已失去了城池應有的繁華與熱鬨。
行人麵色匆匆,偶有幾聲小販的有氣無力的叫賣聲傳來,更反襯出幾分淒涼。
“郭兄弟,可知這黑水城哪座酒樓最為熱鬨,消息也最是靈通?”林雨問道,打算找個好地方繼續打探消息並實施他的“收徒大計”。
“黑水城最熱鬨之處,自然是城南的‘煙雨樓’。”郭靜回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尷尬與沉重,“不過…在下此次前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關乎一樁十八年前的婚約。”
“婚約?”林雨挑眉,興趣更濃。
“與其說是婚約,不如說是一場早已注定結果的比武較量。”郭靜苦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無奈與自嘲。
他這話一出,仿佛在平靜的水麵投下石子,車簾“唰”地一下被齊齊掀開,寧瑤、紅鸞、柳嫣三張寫滿好奇的俏臉同時探了出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郭靜,儼然一副“願聞其詳”的專注模樣。
林雨見狀,不由得扶額搖頭,心中暗笑:“果然,這‘吃瓜看戲’乃是人之天性,古今皆然啊!”
“哦?竟有此事?”林雨順勢追問,也滿足了車內幾位“聽眾”的好奇心,“郭兄弟若是不介意,能否細細道來?也讓我等滿足一下好奇心。”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就簡單說說吧。”郭靜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開始講述:
“我們郭家與這黑水城的柳家本是世交。我與柳家千金柳寒霜更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為了親上加親,鞏固兩家情誼,長輩們便為我們定下了娃娃親。”
“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我們郭家生意一落千丈,遭遇滅頂之災。不僅在這黑水城再難立足,更是日日有債主上門逼債,家中值錢物件幾乎被搬空。為了償還債務,父親變賣了所有家產,連祖宅都未能保住……最後,雖然還清了債務,卻也不得不舉家遠離黑水城這個傷心地。”
“父親也曾想過東山再起,但嘗儘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之後,最終也心灰意冷,放棄了。而昔日世交的柳家,在此期間非但沒有施以援手,反而多有落井下石之舉。”
“一月前,我本是好意上門,打算解除這早已名存實亡的婚約,免得耽誤了柳家小姐。誰知他們竟以為我是想去巴結攀附,非但不領情,反而當場給我下了戰書!”
“柳家世代以武立家,而我們郭家世代從商,我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即便我從小喜好練武,強身健體,可沒有高深的武學傳承,不過是莊稼把式罷了。”郭靜語氣低沉,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唉~”林雨聽罷,亦是感慨,“世間人情,往往如此。嫌你窮,怕你富。落魄時,踩你最深的多是故人。”
“萬幸的是…”郭靜說到此處,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暖意,不自覺地看向身旁的王蓉,“我遇到了蓉兒。有她在,此戰…我總算還有一兩分把握。”
林雨的目光再次落到王蓉那清麗絕倫、聰慧靈動的臉龐上,心中那個猜測再次浮現:
“她這家世背景…難道真和《射雕》裡那位桃花島主黃藥師一般,是隱世的武學宗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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