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戌狗’的殘片,來自北郊的總祭壇。我不能幫你太多……”他的聲音更低了,仿佛一句耳語,“但我也不再想……當一個劊子手的兒子。”
話音落下,他深深地看了蘇璃一眼,隨即毫不留戀地轉身,高大的身影迅速隱入出口外的濃霧之中,消失不見。
蘇璃警惕地等了片刻,確認對方真的離開後,才緩緩彎腰,拾起了那枚玉圭殘片。
入手溫潤,一股微弱但奇特的共鳴感從中傳來,與她體內圖鑒的力量隱隱呼應,指尖仿佛觸到了某種古老頻率的震顫。
她立刻明白,這東西確實能像白袍監所說,在小範圍內乾擾甚至屏蔽陣法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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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玉圭,感受著那份意料之外的助力,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低笑:“好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連屠夫的看門狗,都開始反水了。”
推開石門,門外濃霧翻湧,裹挾著焦木與腐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腳下碎磚遍地,每一步都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像是踩在舊日繁華的骸骨之上。
曾經金碧輝煌的昭陽街,如今隻剩斷壁殘垣,簷角焦黑,牌坊傾塌,風穿過空蕩的窗欞,發出嗚咽般的呼嘯。
接下來的兩天,蘇璃藏身於城郊一座早已廢棄的荒廟中,反複推演冥銅粉末與蠱蟾毒液的混合比例。
墨甲在圖鑒空間中構建了十七種模擬模型,最終確認:隻有在春祀日大量集中上香時,毒素才能隨願力逆衝至主脈。
“就是明天。”她望著夜空中漸圓的月亮,眼中燃起冰冷的火焰。
深夜,月黑風高。
一道小小的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昭陽宮區域的屋簷之上,正是被蘇璃派出的團絨。
接近祭祀殿時,牆角銅鈴輕響——一道淡金色的探測光束掃過門檻。
它立刻凝滯身形,借著屋梁滴水的節奏,一寸寸挪入殿內。
香爐底座螺絲早已鏽死,它咬牙發力,終於在第三圈時擰開。
舊底座被迅速封入幽囊,新底座嚴絲合縫裝回,動作快得幾乎沒驚起一絲塵埃。
次日,恰逢每月一度的春祀試香之日。
昭陽宮地界的百姓們如往常一樣,前往分壇祈福。
當第一位信徒虔誠地點燃手中的線香,插入香爐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升騰的煙霧中,夾雜了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異常。
熱量傳遞到底座,塗抹在上麵的毒粉瞬間遇熱蒸發,化作無色無味的氣流,順著信徒們貢獻的香火願力,沿著地下的能量管道逆流而上!
變故,在瞬間發生!
那條本該通往地闕主祭壇的香火經絡,仿佛一條奔騰的河流被瞬間凍結。
毒素所過之處,香火能量瞬間凝固、淤塞。
整座昭陽宮分壇的地下機關網絡發出一陣刺耳的咯吱聲,然後陷入了詭異的僵直。
街麵上,那些巡邏的白袍軍傀儡動作猛然變得遲緩無比,關節處摩擦出耀眼的火花,甚至有數具傀儡身體一歪,胸口冒出滾滾黑煙,當場燒毀倒地!
與此同時,蘇璃的圖鑒自動彈出一行冰冷的提示:【檢測到香火流動紊亂,昭陽宮區域封印強度暫時下降17】。
她身旁的小燼眼中火光跳動,它的破妄之瞳清晰地映照出,昭陽宮地底深處,那些代表能量流動的紅色光線,正像一顆抽搐的心臟般,劇烈閃爍,明暗不定。
突然,小燼低鳴一聲,瞳孔劇烈收縮——它的視線仿佛穿透大地,在極深之處捕捉到一絲扭曲的紅光。
“怎麼了?”蘇璃問。
“下麵……有什麼東西醒了。”
就在那一刻,風停了。
整座城市的香火波動似乎被什麼吞噬了一瞬,連空氣中飄散的煙塵都詭異地靜止了半秒。
而在遙遠的皇宮最深處,一座被重重禁製封鎖,從未被允許點燃過的黑玉祭壇,在此刻,毫無征兆地,悄然亮起了一絲微弱而詭異的猩紅。
那光芒如同一道血絲,在漆黑的玉麵上緩緩蔓延,仿佛有某個沉睡了千百年的存在,在無儘的黑暗中,終於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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