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沒有絲毫猶豫。
斐拓朱還癱在地上,因剛才那貫穿胸膛又強行愈合的一劍而劇烈喘息,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恐懼和更深的絕望。
可陳默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猛地一腳踹在斐拓朱的側腰,巨大的力量讓這坨肥肉慘叫著翻滾過去,露出了毫無防備的後背。
陳默眼神冰冷,雙手握緊精鋼長劍,高高舉起,沒有絲毫花哨,帶著全身的力量和積壓的仇恨,悍然劈下!
“啊啊啊——!!!”斐拓朱發出不似人聲的淒厲尖叫。
他能感覺到冰冷的劍鋒切入皮肉,切斷脂肪,撕裂內臟,勢不可擋地繼續向下!
哢嚓……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和肌肉被強行撕開的悶響混雜在一起。
長劍幾乎將斐拓朱整個人橫著劈開!隻剩下前麵一層薄薄的皮肉和些許組織還勉強連接著。
劇痛如同海嘯般瞬間淹沒了斐拓朱的神經,但他的意識卻因為這種恐怖的傷勢而異常清晰,甚至比剛才被穿胸時更加清醒。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分離,溫熱的血液和腸子等內臟嘩啦啦地湧出來。
他發出非人的嗬嗬聲,雙手無意識地在地上亂抓,身體因為神經反射和極致的痛苦,竟然拖拽著幾乎斷開的下半身,向前爬行了一小段距離!
他甚至能扭過頭,清晰地看到自己留在原地的雙腿和一部分軀乾!
那種視覺和身體感知上的極端錯位,比純粹的疼痛更摧殘心智!
就在這時,陳默那壓抑著無儘悲痛和憤怒的聲音,如同喪鐘再次敲響,冰冷地傳入他耳中:
“弓箭手,卡蘿琳特,死於腰斬。”
話音未落,陳默走上前,像是踢開一袋垃圾,一腳將斐拓朱那殘留的下半身踢到了他正在爬行的上半身旁邊。
緊接著,又是數張水愈符的光芒亮起。
強大的治愈能量再次強行作用在這具破碎的軀體上,幾乎被斬斷的腰部傷口處血肉瘋狂蠕動,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強行對接。
斐拓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截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拉回、拚接,劇烈的癢意和更深層次的痛苦交織襲來,讓他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傷疤尚未完全長好,涕淚橫流的斐拓朱掙紮著想要開口求饒,哪怕隻是發出一個音節。
但陳默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下一刻,無數冰冷的鋒刃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下!
不再是單一的長劍,而是刀、槍、斧、戟……各種不同形狀,不同重量的武器,一次又一次地刺入斐拓朱的背部!
噗!噗嗤!哢嚓!
利器入肉,骨骼斷裂的聲音密集得如同鼓點。
斐拓朱的背部瞬間變得千瘡百孔,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肉,整個人被活活插成了一隻可怖的刺蝟!
鮮血如同噴泉般從無數傷口中湧出,迅速在他身下彙聚成一大灘粘稠的血泊。
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能從喉嚨深處發出嗬嗬的漏氣聲,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著。
陳默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平靜,仿佛在宣讀一份冰冷的死亡報告:
“盾戰士,傑米,死於……多種武器刺傷。”
說完,他慢條斯理地開始拔除那些深深嵌入斐拓朱體內的武器。
每拔出一件,都帶出一蓬血花和斐拓朱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哼。
當最後一件武器被拔出,那該死的水愈符光芒第三次亮起,強行將斐拓朱從瀕死的邊緣又一次拉了回來。
斐拓朱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眼神渙散,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囈語。
但陳默的複仇儀式,遠未結束。
“下一個。”
陳默的聲音如同最終審判。他再次舉起了那柄沾滿粘稠血液的長劍。
這一次,劍鋒對準了斐拓朱粗短的脖頸。